苏婉寻并没有将景慕霆推开,他实在太温柔,温柔得足以让自己沦陷,身体不自觉地迎合着,水乳交融,才知新婚燕尔滋味的入骨。
翌日清晨,景慕霆已起身离开,床沿放好她的衣物,折叠得整整齐齐。
苏婉寻浑身酸痛,又睡了好一会儿,直到阳光完全透过薄如蝉翼的鲛纱,她才看到一个人影。
不过并不是景慕霆,而是白芨。
白芨进来给她洗刷更衣,见她精神不振,就知道昨夜又和姑爷行了房事,便红着小脸道:“依奴婢看,过不了多久,您的肚子里就会有小太子啦!”
姑爷是未来的皇帝,这已是天下公认的事了。
“白芨。”
苏婉寻轻唤一声,随后低声问道:“作为好妻子,给夫君纳妾,做错了吗?”
“啊?”白芨愣了愣,旋即不安地问:“姑爷要纳妾吗?这,这不是才新婚吗?”
“不,不是他要纳,是我要给他纳。”
苏婉寻凝着眉,还是不明白自己做错了哪里。为什么二哥哥会生她的气。
白芨这才松下一口气,但同时又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没有做错啊!不过您也太大度了吧?这才是新婚!”
在她的观念里,好妻子不就是相夫教子,大度谦和吗?
“不过,不过若是王爷真的纳了侧妃或者妾室,您真的没有任何感觉?”
白芨有些愕然,若是爱一个男人,应该会吃醋吧。虽然她没有爱过……
“感觉?”苏婉寻垂眸想了想,若是二哥哥真的纳妾,她应该不会生气,更不会恨。
她只想让二哥哥高兴,他是她的亲人,最重要的亲人!
至于其他感觉……
她用力去想,可随即传来的却是一阵剧烈的疼痛,额头如同要裂开,这种痛苦竟让她觉得生不如死。
小脸顿时煞白,在深吸一口气后拍了拍脑袋,颤声说道:“不管了!我先梳洗,还要给婆母请安。”
虽然柳姨娘不需要她每日请安,可该守的规矩,她都要守住。
在一番梳妆打扮后,她匆匆忙忙地赶去柳氏的院子,想要给她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安。
没想到柳如萱今日又来了,她正坐在柳氏的对面和她对弈,两人谈笑风生。
柳氏见她来了,即刻停下话语,甚至起身亲自走到门口去搀扶:“怎么起这么早?早膳吃了吗?”
柳如萱没有料到姑姑会亲自起身去迎接,眉心稍稍一皱,眼皮子抬了抬,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随意摆弄了一下桌面上的棋子。
“吃过了!”苏婉寻说着,又挣脱开她的手,行了一个晚辈礼。
媳妇给婆母请安都需要双膝跪地,叩安。
这个礼让柳氏吓了一大跳,连忙又扶她起来,语气稍重:“我说过多少次了,不用你行礼。”
见苏婉寻并没有答应,她就随便找了个借口:“你身子那么弱,请安太费劲儿。”
其实无论她身子弱不弱,她都心疼这孩子跪她。
说完,她又笑着转移话题:“今儿天气不错,我们就一起去街市先买些布料,再去花鸟市场瞧瞧。马上要祭祖,我想买一批白鸽。”
在曾经的大尊王朝,白鸽代表永生。
祭景氏祖先放白鸽,就代表景氏一族将要崛起,未来永生。
“嗯,好。”苏婉寻扯唇一笑。
三人坐上王府的马车赶去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