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嚣张!也够浪!
众人心里感叹。
“你,你!”卜夫子气得胡须都在打颤,也顾不得眼前人是太子,拿起戒尺朝着他的后背狠狠拍去:“这是学院,不是东宫!你要玩女人就滚!唵!别在这里撒野!滚!”
他们哪里见过卜夫子这么激动,心不由得颤了颤。
“我都说了,昨晚不是玩女人,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云天墨眼角微微一挑,温声问:“你要怎么罚?”
他的声音其实很好听,虽然不及景慕霆这般低沉富有磁性,但也是玉石之音,还带着一丝慵懒。
“我管你是不是玩女人!只要课堂睡觉!都要罚!无论是谁!”卜夫子又吼了一嗓子,看着眼前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道:“抄道德经二十遍,去学院后山去抄!抄不完不许回来!”
啧啧,这天气还下着雪,抄二十遍可不是开玩笑的。
“卜夫子,她好像也睡着了,不如同我一起去?”云天墨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边的苏婉寻,又重新闭上眼睛。
卜夫子转头一看,当即脸惨白。只见这姑娘趴在桌上酣睡,只是小脸微红,纤长的睫毛微颤,似是在噩梦。
“你方才怎么说?无论是谁?”云天墨抬起懒懒的眼皮,幽幽又道:“该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这,这……”卜夫子再也说不出话。
于是下课后,两人被罚小黑屋内抄道德经五遍。卜夫子还不知道怎么告诉景慕霆。
小黑屋其实就是惩罚学子的地方,四面徒壁,只燃着几根蜡烛。
云天墨的字迹潦草,像画天书那样,很快便抄完了,看着身边小女人工工整整的字迹,很好心地问:“我帮你?”
“滚!”苏婉寻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要那么凶悍,再怎么说,我也是你未婚夫。女则白学了?”云天墨懒懒地靠在石壁,淡紫色的双眸流光溢彩,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
“闭嘴!这婚我没同意!”苏婉寻紧了紧手中的笔。
“哎!”云天墨伸手揉了揉额头,叹道:“是你自己说要嫁我,现在却又反悔,女人心真难揣测。”
“我何时说要嫁你了?你就是个混蛋!”苏婉寻气得涨红小脸,小拳头已经紧握:“说话不算数!我真后悔当时帮你!”
云天墨的语气倒是有些委屈:“你不是说要做我女军师?那以什么身份做呢?妾室定然不可能。侧妃也委屈了你,正妃的话,我们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可你,现在又出尔反尔……”
苏婉寻气得差点要喷血,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她怕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上前就掐住这死男人的脖子。
云天墨见她的小脸开始发白,心居然微微一疼,也不再气她,而是问:“晚上做噩梦了?所以没睡好?”
“滚!”苏婉寻还是这个字。
“这药袋就给你,晚上的时候闻一闻,就能睡好。”他从腰间取下一黑色锦袋,递了过去。
苏婉寻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睁开双眼,一双眸子愤怒地盯着他:“你今天上课的时候带着这安眠的锦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