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宗的示意下,杨公公执笔,李丝絮研好墨念道:“打广告法子,发传单,游街,在西市入口贴广告牌……”
不说杨公公,连玄宗也听不懂李丝絮在说些什么。
李丝絮于是让杨公公一边写,她在一旁解释。
玄宗觉得十分离奇,小十想出这些古古怪怪的经商法子,还真是有些道理,且每条点子都十分新奇,能够吸引人关注王氏琉璃市场。
一直写到琉璃易碎,外卖送货云云,李丝絮解释得口干舌燥,瘫坐在椅子上:“儿臣想得脑瓜子疼,先不想了,这些够用了。”
玄宗以为杨思勖抄录在纸上的哪一条,都能为王氏琉璃市场带来滚滚财源。
小十这些经商的法子,是从何处得来的?
玄宗亲自沏了一杯茶递到她手上,每次他以为触摸到了小十的秘密时,小姑娘又能给他层出不穷的惊喜。
且她心思纯净,不曾有一丝私心,拿到王氏琉璃市场三成红利的契书,也交到了他这个父皇手上。
玄宗探究的看着倚在他怀里的小人儿:“朕真想看看,小十脑子里还有些什么?”
“暂时没有了,细水长流嘛!”
李丝絮喝下一碗茶,挽着玄宗的手臂撒娇:“父皇若是没收下王氏琉璃市场的契书,儿臣才懒得动脑子想这些,儿臣这是在给父皇赚银子,所以辛苦些也无妨。”
“是,小十解决了困扰父皇的一件大事,还能替父皇赚银子。”
玄宗满目慈爱,宠溺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想说等李丝絮出嫁时,要给她办一场比琉璃宴还盛大的婚宴。
但想到他的小十这般出色,似乎天下男子没有能与之匹配的。
玄宗一时陷入了沉思,该给他的小十挑个什么样的夫婿?
他在杨公公抄录的经营点子上添一行字,待墨迹干了,递给召唤进来的暗卫:“将这个送去王元宝府上……”
在望月楼受了奇耻大辱,吉安县主回到宁王府后,将自个关在屋子里,很快屋子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还伴随着花瓶瓷器什么落地的破碎声。
“她敢羞辱我?她敢羞辱我?”
“走到哪儿都阴魂不散,该死的小贱人,本县主与她不死不休!”
“你们一个一个看我笑话,滚,都给本县主滚……”
吉安以为守在门口的是劝她不要乱砸东西的丫鬟,直到门口那个高大的身影用低沉的声音开口。
“你要与谁不死不休?”
“父王……”
看到宁王步伐沉稳迈进屋,吉安歇斯底里的喊叫声截然而止,宁王避开摔得四分五裂的瓷器碎片走近她,吉安一把抱住他的腰呜咽哭诉。
“安儿今日在望月楼受辱了,那个该死小贱人,她在土狗张垍面前,拿重阳宴赏菊的事儿羞辱安儿……”
她还闹着要宁王给她做主,脸色阴沉的宁王突然伸手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将吉安扇得一个踉跄。
吉安县主脚下不稳栽倒在地,不敢置信仰头:“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