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五年前因为爱喝酒,还总喝多,媳妇最后受不了和他离婚了,房子当时是媳妇带过来的嫁妆,离婚的时候他一没存款二没房产,只能一个人在外面晃荡。
后来他被发配到仓库做管理员,干脆走了个后门,把一个废弃了的办公室直接改成了自己的宿舍,晚上就在这儿住,也算是省下了租房子一笔不小的开销。
因为这事儿,员工背地里没少翻白眼,就没见过占公司便宜占得这么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
这会儿,楚南峥打量着这个简易版的员工宿舍——靠窗的位置有张木头桌子,上面凌乱的摆着几盒没扔掉的外卖盒,左上角还有两瓶便宜的白酒,桌子右侧的位置有一张单人铁床,上面的被褥一看就是好长时间没洗过的。
此刻,赵炎就躺在上面,脸上的血迹没有了,只是脸颊依旧肿得厉害。
楚南峥瞄到枕头上和被子上的污渍,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
周响刚刚连跑带颠儿的过来,这会儿还有点儿喘,想想刚刚有同事问他去哪儿,他还“做贼心虚”地回了句撒尿。
现在站在这儿,简直是既紧张又兴奋。
看见楚南峥的侧脸,直接就开口问道:“温哥,叫我来是干啥?”
楚南峥看了一眼周响,唇线勾起,略施了一个眼神:“去,把他绑了。”
周响看着脚底不知道什么时候存在的一团麻绳:“……”
这么长时间,第一次觉得赵炎这个大兄弟有点儿惨是怎么回事儿?
虽然觉得床上躺着的男人有点儿惨,但是对于绑人这种事情,周响还是觉得很刺激,一刺激,就有点儿跃跃欲试。
于是乎,几乎没怎么犹豫,三下五除二,周响就给床上的赵炎实力诠释了一把什么叫五花大绑。
看着周响的动作,楚南峥略微诧异地抬了下眼角:“动作停熟练啊。”
周响抬起头,嘿嘿笑了声:“温哥,没和你说过吧,我出来打工之前,我家可是卖猪的。”
所以,怎么绑猪,就怎么绑他吗?
看着周响眼神里隐隐透着的小骄傲,楚南峥第一次觉得说不出来话。
周响这边动作干净利落,只是最后系死结的时候,许是劲儿有点儿大了,床上的男人终于有些转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