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站距离“姜家巷”大约一公里。总站地处小山头,“姜家巷”地处凹地。暴雨酣畅,汇流“姜家巷”再流淌北石江。风水角度,实为纳污藏垢的储源地。虽然物质不发达,总站人民小厨房不时也会飘出阵阵鸡蛋炒饭之香。工农差距无需再叙。偏塌者红眼穿村而过的军旅行包。
总站人谈“姜家巷”谈虎色变。阴霾在孩童时期的影响不同程度。当然,梁贵明言辞凿凿。随即,有质疑的声音发出。梁贵明指出残害者往往窥视被害者的大包小提,只要不携带物品便安全。梁贵明不会考虑到没有大包小提,惯犯下手的是腰包里的财物。
“姜家巷”成为险路。火车站出来的乘客了解者并入北石江,初入者误入“姜家巷”。失踪案件时有发生。
“姜家巷”仿佛进入靖城的小门,北石江仿佛大门。小门不够安全,大门接连发生两起事故。靖城人上下火车基本选择天明时分。
“姜家巷”以“姜家巷”独特低凹的位置散发着污浊之气。总站人会管教孩子月黑风高不能窜炮团看电影。北石江缓坡南上大约七八百米是六九部队医院,六九医院大约七八百米则是炮团。吕玉仙强调。张洁勤说部队看电影无碍,鬼祟者规避不及。张洁勤让贾家三孩子从不同视角发表对“姜家巷”的描述。吕玉仙说,肮脏萧煞之地,有啥可宣扬?
张洁勤沉默。
贾杰刚说,越过“姜家巷”忽略低凹处,抠出污浊便是最好的描述。
贾杰婞说,“越过”、“抠出”代表逃避,逃避还是没有表达。军人看到的是罪犯的瑟瑟发颤。
贾杰敏说,夜晚下车的旅人看到的是天空星星闪烁,交映着村落迷离灯光犹如疲惫人的眼睛;诗人看到的是曲曲折折的稻田间,绿油油的秧苗陶醉皎洁的月光;鬼祟者看到的是谋财害命后的收获。
忽然,汪文玉出现站立在门栏处。汪文玉叫唤。贾杰敏怠慢不愿搭理。张洁勤只说你的小同学来找你。贾杰敏:
“你不是不愿意搭理我还找我干嘛?”
张洁勤即刻批评贾杰敏不团结同学。贾杰敏说明。汪文玉忙说那是过去的事了。贾杰敏:
“不就是前不久发生郭海事件后的事么?”
贾中华也说人要放开心胸。吕玉仙冷眼呵斥:
“放啥开心胸?人家一次次孤立你姑娘,可是需要时给她一粒甜枣便不知道她爹妈是谁了?!”
张洁勤只说上纲上线。
汪文玉落寞转身。贾杰刚以手臂拐去。贾杰刚:
“看文玉难过了?”
贾杰婞:“人家既然来找你,便表示放下以往。”
贾杰敏迟疑跟随出门。
一路上,汪文玉说明汪文清让她去叫唤一人。却向着家里走去。贾杰敏提出现在叫唤一路同去。汪文玉迟疑说明先回家等候汪文清吩咐。
万字排七号。
汪文清对着镜子不断扑粉。又询问贾杰敏假期去了哪里。贾杰敏回答玉溪。又问汪文玉姐妹二人去了哪里。
目光投注着镜子。汪文清:
“除了良县还能去哪里?”
汪文玉说,在良县,文洁一天只缠着杰刚,一天不见只念叨。
贾杰敏说他喜欢钓鱼。
汪文玉:“不就是嘛?所以,他一早便出门去钓鱼了,文洁要跟随同去,他虽应下,文洁大早找去,却没了人影。”
贾杰刚虽然口里应下,可行动时却主动甩开。贾杰敏是了解的。贾杰敏沉默。
汪文清肤色白皙。粉饰之后,仿佛掉进面缸里的粉面人儿。又将火钳放置火炉上加热。贾杰敏狐疑。汪文清乐了。汪文清说是烫发。贾杰敏更迷糊。汪文玉又解释。
少时。汪文清取来火钳搅扰在刘海上。一阵烟雾突起,一股焦臭味儿飘散。汪文清松开刘海,已卷如麻花。梳子整理,刘海外翻定型。打扮妥当。汪文清吩咐汪文玉出门叫唤佐叔叔。忽然,吕淑花进入。只问钟贞二人是否回家了。汪文玉摇头。吕淑花这才说明之前和汪文洁呆钟贞家聊天捡羊毛,出门上厕所,再回去却熄灭了灯。说着,又说再出门去找。
汪文清忽然黑眼。汪文清:
“这个文洁,等她回来我修理她。家里有羊毛不捡,跑去帮人家了。”
汪文玉偷偷吐舌头。这才叫唤贾杰敏出门去叫唤佐叔叔。
贾杰敏以为是佐国强。出门后只称要回家。
汪文玉却要求她一道陪同。又以黑天畏惧说事。
贾杰敏说,老三栋一带虽然漆黑,但居家户窗口也透出灯光。汪文玉忙说明是炮团的佐叔叔。贾家议论“姜家巷”事件,贾杰敏心底也有畏惧。站在路口。迟疑。犹豫。贾杰敏更多的是考虑汪文玉主动和解,尚若不去只怕又引起再次发动孤立。
总站大门迎东。正对面是粮食局。东北方即为炮团。炮团与粮食局间隔一条四五米宽的便道隔离开来。两边围墙高隔,中间便道尤为黑暗。炮团东南方位呈“l”形。转角处设置了一道小铁门。铁门前方十来米的距离有一个方型小水塘。积水呈绿,肉眼看上去深不见底的样子。“l”字形东面即为一条垂直的公路,贯穿北石江。总站东侧围墙以炮团西部围墙相对,中间被一条杂草丛生未开发的便道分隔开来,冲北而去便是“姜家巷”。
月牙儿时隐时现尤为诡异。星星窃笑诡探。百米开外的巷道显得阴森森怕人。特别是巷道之外的一遍田地柳树桃树穿杂参差不齐,风儿唰唰,仿佛树木背后埋伏鬼邪一般伺机跳出。俩人并肩走在这样漆黑的夜晚,汪文玉抱怨汪文清天明时不吩咐,却要等到她收拾完毕打扮妥当才吩咐。又询问贾杰敏是否发毛。不发毛便不是小孩。贾杰敏说即便发毛也不要想发毛之事。汪文玉说脑海里会冒出“姜家巷”茅厕被洪水冲出的尸体。又形容面容浮肿泛白。贾杰敏阻止让她不要再叙述,心底只想一墙之隔处驻扎着军人。汪文玉:
“也是。革命军人驻扎的地方怎么可能潜伏罪犯?”
贾杰敏说,这条巷道地处东边,部队的西北方正是“姜家巷”,不是也发生了命案?
汪文玉指出贾杰敏爱抬杠。内心沉积之多,贾杰敏觉得自己似乎就要变哑巴了。贾杰敏沉默。汪文玉:
“其实,我刚才是想说,炮团的东南面有大门小门,虽然通往的这条道路漆黑,但不时有人穿过,罪犯不易下手。‘姜家巷’虽然也处炮团的西北角,但炮团在那方位没有大门便无人走动,且‘姜家巷’的位置稍远且处于低凹处,可能更应该隐藏罪犯。”
其实,两人讨论的也就是绝对相对的问题。人世攘攘。任何事物没有绝对。贾杰敏对“阳光下的罪恶”印象深刻。贾杰敏换了话题。只询问汪文清什么时候认识了炮团军人。
仰视月牙儿。汪文玉很是骄傲。汪文玉:
“二姐天生丽质。走在下班回来的路上,佐叔叔一路搭讪跟踪追击便来到了家里。”
又说:“后来再迈进门,衣兜里掏出许多——糖块。”
汪文玉之甜蜜,仿佛口里含了糖块说话。
贾杰敏说糖块应该对于你们不是稀罕物。汪文玉指出他携带来的糖块不一样,糖果厂的是硬糖。贾杰敏对软糖没有发言权。汪文玉只说这是部队特供,待佐叔叔再携带备下两粒。汪文玉透露佐叔叔有可能成为二姐夫。因此她不烫好头发打扮漂亮便不见面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