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哎……?”
吕玉仙哼唧声犹如猫咪般幽幽轻应了一声:
“哎……!”
吕开璐:“我叫唤你,就是听听你可还有气……?”于是,便将餐馆里盘中扒来的剩菜剩饭递去。
吕玉仙吃过饭后,有了些许神气。又将自己挣扎出门去舀雪来充饥一事道出。吕开璐只说,生病时候赤脚踩了积雪,只怕你以后脚要裂开口子了。这样,在床铺上挣扎了十天后,吕玉仙竟然奇迹般活了下来。
且说,原来视为金贵的五儿,由吕国珍带领返回老家。她先回到娘家三角村去探望父母。巧了,娘家侄儿子也出天花,便感染病逝。正可谓是:
能躲脱的,便不是命运。
吕国珍一番伤心不用言表。她还得擦干眼泪。料理后事。又带信去告诉了吕开璐唯一的儿子还是没有躲过劫难。
吕开璐得到消息后,那真就是痛彻心扉般的肝肠寸断。吕玉仙、吕梅仙二人见父亲默默流泪,便也不知所措。只坐一旁观看。这里正哭得正伤心,但见吕开慧走进屋来。眼瞅啼哭,忙问为了何事。
吕开璐声音发颤。吕开璐:
“她妈带信来告诉,五儿还是出天花去,去了……”
吕开慧眉头蹙起,眼露鄙视神态。吕开慧:
“男子汉大丈夫,可是‘哭’就能把他给‘哭’回来?”又听还在继续呜咽,便又说:
“别哭,就是老婆死了我都能帮你重娶一个回来,更何况只是一个儿子?!”
由于吕开璐姊妹过多,到了孩子们这一代,完全辨别不清这人是谁。她们心底只有模糊的亲戚概念。吕梅仙听到此话,但见一身妖娆打扮,于是乎提及吕国珍大有轻蔑之意,因此态度抵触。吕梅仙没好气地翻白眼睛顶撞回击:
“好到是要重娶,还需耗彩礼,倒不如省省,你嫁给我爹得嘞!”
原本吕开璐就在懊恼着,岂能听得让他娶他的亲二姐这般气话——且出至女儿之口?抹干眼泪,吕开璐的心底冒着一股狠劲儿。瞬间解下皮带,抽得吕梅仙形同偏斜的“陀螺”——溜溜儿转。吕开慧坐在桌旁手臂杵在上面冷眼打量。猛然拍响桌面高声叫好。吕开慧:
“抽得好,抽得妙,不抽不有家教!”
这般,吕开璐下手更是挥发出更狠的一股劲儿。吓得吕玉仙缩在床脚忙躲避。吕开慧眼里则包含着痛快的轻蔑神态。吕梅仙痛恨这样的神态。她恨不能扑上去撕裂她,但她眼前正受着父亲高举的皮带。十来分钟结束后。吕开璐喘息着坐到二姐旁边的桌前说话。他的眼里仍然怨恨地斜视着吕梅仙。她身体的裸露部位,都已是红痕紫斑。吕梅仙记下了这次疼痛。
吕国珍处理完儿子的后事回到春城。这趟回去,她为吕梅仙定下了白大村一户木匠的亲事。
一边是失去了儿子;一边是眼看就要迎娶的亲事。吕开璐夫妻心头除了微微掠过的一丝丝安慰外,更多的是落空的心底没有儿子的归依感。
晃眼就入春,吕玉仙生病踏雪还是被吕开璐不幸言中。只说两只脚跟都不同程度地裂开了豁口,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但没有愈合的迹象还增加长度。渐渐地,豁口像地图一般在她的脚底蔓延分布开来,只痛得她翘高两条腿不敢落地。吕开璐打量,忙将油灯里的棉线拨起。他凝色慎重地告诉她说,这样给你处理了可能会痛一会儿,但明天你便能下地走路了。吕玉仙也不知父亲使用啥招便含糊点了头。吕开璐开始动作。他将加热后的油从棉线上滴在裂开的伤口上。顿时,烫得吕玉仙大声嚎叫,又抱住两条腿拼命地晃动……
次日,她还真能下得了地面走动。吕玉仙能大步走动后不久,吕梅仙怀着对父亲的恨意嫁回了白大村。
却说,吕嫒羽嫁到了离白大村五里地的拜依村,丈夫张桢音家是当地的大户人家,而其小叔张枭早年便到了春城进了巡捕房,后来渐渐官居要位。张枭返回家乡一番打量,只觉守着田地虽然日子富裕,但却毫无出息。因了,张枭动员张桢音一道出去闯荡一番天地。张桢音倒也动心,便收拾行囊,带了妻儿一道去了春城。
张桢音家早年孩子不存,每每带到三五岁的便仆了黄泉路。后来又诞下一儿子,更似为宝贝疙瘩般金贵。儿子到了七八个月大,便叫唤八岁的吕玉仙过去巡捕房带领。吕玉仙没有见过小车的稀罕,便将孩子放在保险杆上玩耍。孩子也高兴得蹦跳。吕玉仙原本还是孩子,孩子带领孩子自然就力不从心。但见从保险杆上踹出,刚欲伸手去接,忽然扑将过来,顿觉后脑勺碰在地面眼睛一黑倒地没了知觉。继而,传出孩子压在身上的哇哇嚎哭声……
只说孩子落在吕玉仙身子上,一排牙正巧磕在她的额头。伴着哭声,血水不断渲染在她的额头上。吕玉仙渐渐苏醒过来。屋里,张桢音忽闻哭嚎声急奔出来。但见血混口水直往地流淌,眼睛红得像头怒狮。抬起大头皮鞋,一脚便揣在胸口上。吕玉仙额头被磕破刚挣扎还没起身,又遭忽然的一脚踹来再次倒地,又一次失去了知觉……
吕国珍闻信赶到后,将张桢音一顿好咒不用细说。吕玉仙因此记下了张桢音的仇。却说,这孩子在半年后还是因病去世,只把夫妻二人哭得是肝肠寸断。
又过了一段时间,便也学会了吆五喝六那一套,又被派往石屏担任当地巡捕局长。
却说,张桢音刚上任的不就就发生了一件岔事。这岔事原由却来至于副局长王翰阳。当然,王翰阳也是由张枭一手提拔起来的。王翰阳是红河本土人士,本土人士便遵守着许多本土的风俗习惯生活。
只说,本土早年的茅厕却没有男女之分的讲究。若先有女性进入,听到脚步声便会洋装咳嗽借以提醒其内有人;若男性在内,有的能发出提点声响,有的却不想讲究。这样,每每闯进后便即刻退出。王翰阳有个花容月貌的妻子——张玉凤。这天早晨,张玉凤蹲在茅厕里,正寻思事情走神,忽然见本地的一个少年闯了进来,两两目光对视,少年忙慌神退出。原本退出也就完结了事,但张玉凤找到丈夫却生出事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