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从实招来。”

秦湘从未见父亲动怒过，规规矩矩的站在一侧。

郑氏一头雾水，老爷为何问起回门哪日，心里打鼓，面上却强撑着：“老爷这是怎么啦，清儿回门那日，您不是也在嘛。”

“那我没来之前呢？”秦正廉强压下怒火，盯着郑氏。

“老爷来之前，我们母女三人说些贴己的话……”

啪……

秦正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翻到，茶渍顺着矮几滴答下来：“还不说实话，外面已传开，你们还不知悔改。”

两人齐齐一愣，郑氏传赵嬷嬷进来，听完对方的话，惶恐上前抓住秦正廉的胳膊：“老爷，您要相信我，我没动清儿。”

这次郑氏到聪明，暗中对秦湘试了个眼色。

秦湘无辜的摇头：“父亲切勿听信谣言，母亲对姐姐平日有微词，可也不会再回门之日毒打姐姐，定是有人故意抹黑太师府。”

“对，湘儿说的对，老爷，臣妾跟随你多年，一心一意为秦家，又怎会故意抹黑。”

秦正廉厉声道：“那你们说，会是谁？”

秦湘想了一下：“会不会是父亲朝中得罪什么人？”

秦正廉盯着秦湘，来芙蓉苑的路上，他已想过。这几日朝中风平浪静，加之他为人谨慎，这些年很少得罪人：“不会。”

郑氏心虚退后一步，低下头。

秦清迎上那冷冽的眸光，心底一惊，佯装淡定：“那会不会是姐姐，她故意污蔑母亲。父亲也知道，姐姐一直抱怨母亲偏心。此次嫁给九皇子，母亲也未曾求情，想来积怨颇深。”

秦正廉冷笑一声：“为父没想到湘儿竟有如此口才，到让我有些意外。”

秦湘心里一沉：“父亲这是何意？女儿也只是猜测罢了。”

“我来之前，你们母女三人在说贴己的话，都说了些什么？”

郑氏心里咯噔一声，死死的咬着唇，半晌儿才笑道：“都是些女儿家的事，不值一提。”

“哦？”秦正廉冷笑，话锋一转：“听说你院里有个婆子，以前在青红楼调教刚入楼的丫头。”

郑氏大惊失色：“老爷从哪里听得，咱们勋贵世家，怎会有那些腌臜之人。”

秦正廉死死的盯着郑氏：“你最好从实招来，你正妻的位置，我能让你上去，也能让你下来，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秦湘和郑氏齐齐一惊，没料到，秦正廉会如此无情。

她这个平妻本该名正言顺的进门，被大家认可。却因纪映雪，不得不以妾氏的身份进门，好不容易熬出头，若现在被贬回去，那岂不是回到原点。

几十年的处心积虑，难道要打水漂？

“父亲……”

“说”秦正廉一声怒吼，吓得两人齐齐跪下。

郑氏嘤嘤哭泣，泪水从眼角滑落：“老爷，那日我也是被气昏了头，才会打了清儿，臣妾身为她的母亲，教训女儿，何错之有？”

秦正廉甩开郑氏的手，声音阴冷：“你是她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