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叶甚至都没有说话的机会，她愣楞的看着慕衍生，双眼有些呆滞，看来是真的被吓傻了。

谁知道慕衍生竟然拍了拍她的脸，他就像是对待一个宠物一般。

梁叶慢慢的反应了过来，她看着慕衍生停在自己脸上的手，双目一凝，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住。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把她当做宠物了是吗？

“不要碰我。”她冷着一张脸拍开他的手，双目之中怒气，在慕衍生看来，很是可爱。

“乖乖在这里等我。”

丢下这么一句话，慕衍生就消失在了梁叶的面前，梁叶甚至都还没有搞清楚这是一个什么状况。

再回头，就看到慕衍生冷若冰霜的看着阿书。

那是梁叶从来没有见过的慕衍生，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就仿佛是被人凌迟了几百回一般。

他一步一步得向着阿书靠近，梁叶的目光不由僵住。地上扬起了尘土，阴寒的鬼气，让梁叶差点摔倒。

这里的空气，瞬间下降了十几度一般，就算是站在门外司应荣，也感觉到了这一股寒气。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后反应过来之后，又是一脸的着急。

“慕衍生，你这个疯子，鬼气外漏，普通人怎么承受的住！”低咒一声，荣不得他思考，他必须想办法破开这道门。

慕衍生一步一步的向前，阿书一步一步的倒退，面对慕衍生，她知道她逃不掉，可是，她还是害怕的想逃走。

直到退到了墙角，无处可逃，她脚下一软，差点就要跪下。但是慕衍生不屑，他抬眼，制止了阿书的动作。

阿书看着慕衍生，双目之中的不甘，显示无疑，慕衍生看到了，只是一笑。

他早就应该知道，这个女人，从来都不是一个安分的角色。当初如果她是跟随辛红的人，他怎么也不会收留她。

“当初跟随我的时候，你说过什么，还记得吗？”他问的很是平静，但是阿书确实一震。

她不回答，长时间的沉默，让慕衍生皱起了眉头。

梁叶看着这两只鬼，她觉得自己快要被冻出内伤了。这种冷，可是真正冷到骨子里的冷，让她的脑子有些模糊。

“现在不是需要你沉默的时候。”他从来都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只是遇上梁叶，变得有些优柔寡断了。

况且，阿雅那个丫头，他很欣赏，所以，他不会杀了阿书，现在，他只需要她回答问题。

“说！”见阿书还是没有反应，慕衍生双手微微抬起，阿书的神情，瞬间变化。

她痛苦的跌到了地上，双手蔓延出来的指甲，令人惊骇。若隐若现的红色瞳孔，还有那烧毁的身躯。

梁叶无意中的回头，就看到了这样的阿书，她捂住了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的心跳，几乎都快要停止。

“阿书说过，跟随老大，绝不背叛……啊！”

没有说这句话之前，阿书或许还没有这么痛苦，但是她说出这句话。随之而来的，就是比之前百倍的痛苦。

“衍……衍哥……你我是同类……你……你真的要为了一个人类，残害同类吗！”

阿书脸上的汗水，不停的滴落，拍打在地上，她弓着身体，双眼之中血红一片，那其中，尽是怨恨。

“看来你是做鬼太久了，也忘了你曾经是什么东西了。”他太过于冷静，双手却突然用力。

“啊！”

阿书只觉得，她的五脏六腑几乎都要散去，她知道了，曾经，曾经她也是人类，可是，那都只是曾经了。

“鬼界有我的规矩，你杀人自然不会有这样的惩罚，但是，你的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是你做的最错的一件事！”

听到这句话，梁叶一愣，她猛的抬起头看向慕衍生，脸上的神情太过于复杂，让她自己都不明白。

她好像，从来都没有好好的看过这只鬼，从前觉得他恐怖，她恨他。可是或许是相处久了，那份恐怖已经不在了。

但是恨，还存在多少，或许，已经荡然无存。梁叶被她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她赶紧移开目光，不再去看慕衍生。

这只鬼，果然还是祸害人不轻的，就连她现在，都在改观。

她在心里默默额告诉自己，不要去相信，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要相信慕衍生。

“莫鱼，阿书这个名字你用的太久了，以至于连我都忘记了，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阿书瞪大了双眼，她看着慕衍生，双眼之中的恨意，再加上她现在这个样子，让人忍不住会发抖。

“不要叫那个名字！”她痛苦的捂住双耳，听到这个名字，仿佛就想坠入了黑暗的深渊，痛苦不堪。

“莫鱼，你不应该忘记。”

质问，又是质问，所有人都是这样。就算她知道错了又怎么样，她始终逃不过，逃不过这些人，更加逃不过她自己的心。

“闭嘴，都给我闭嘴，闭嘴！”她发了狂的冲向慕衍生，慕衍生神情一动，身体有了动作。

她的攻击招招致命，但是慕衍生似乎没有杀她的想法，他不过就是想要教训一下罢了。

她的理智，在这一刻仿佛都消失殆尽，每一次的攻击，都对慕衍生不起作用，这让阿书的情绪，更加的激动。

无论是人是鬼，都有最简单的危机意识。梁叶是这样，阿书更加是，她见自己的攻击对慕衍生没有用。

她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了梁叶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