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世代军功,得的皇家赏赐必然都是贵重无比,百余年积攒下来,萧老夫人手中定然是有不少宝贝的。这套七宝玲珑头面,怕就是老夫人赏给她的。
孙灵箩感叹道,“萧老夫人待你也是宠爱,跟养女儿似的,果真是真心换真心呐。”
文斐还处在呆愣中,幼菫的富贵生活完全超出她的想象,水云轩居然每月给她送首饰!水云轩的头面一整套下来动辄都要几千两银子!她的首饰居然多到戴不过来,且每套都是这种奢华无比的?
怎么可能有人过这种生活?她宁愿相信她是在吹牛,可看她送首饰时面不改色的轻松样子,又不像……
文斐更加坚定了进宫的信念,若论嫁的好,有谁比的上嫁给皇上?
总有一日,她会让何幼菫跪在她面前磕头!
孙灵箩曾教过卉云一段时间,对她便多一些关注,“前些日子卉云封了青宁郡主,进宫谢恩时她表现如何?”
幼菫明白她这是担心卉云胆小,会失了礼数,笑道,“她做的很好,不卑不亢,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很喜欢她,赏了不少好东西。她和永青跟宫里的几个皇子玩的挺好,这几日皇后娘娘派人来了两趟,说三皇子一直念叨着他们,想让他们再进宫玩。”
文斐在一旁竖着耳朵听着,她此时才意识到,幼菫不仅仅是荣国公夫人,还是国舅夫人,当今皇后是她的大嫡亲姑姐!她想见皇上和皇后,是轻而易举之事!
她怎么就那么好命!
孙灵箩赞道,“你把两个孩子教育的好,知进退,懂礼仪,受人喜爱也是应该的。”
文斐总觉得孙灵箩是在含沙射影,可自己也没法挑她的不是。
母亲的去世,与幼菫天差地别的生活,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心理扭曲,说话愈加肆无忌惮。
她嗤笑道,“表妹自己生不出孩子,只能巴结着继子继女吧?也不知道他们长大了能不能记得你的恩情。”
幼菫淡淡说道,“我生不生的出孩子,就不劳二表姐挂心了。想必不识好歹的白眼狼也不是哪里都有的。”
文斐冷脸,这不就是在说她方才不识好歹吗?!
她挖苦道,“不是自己的孩子,能有几分真心?也就是骗骗旁人罢了。孩子大了自然也想的明白,不是亲娘怎么可能真心替他们打算?表妹别没等来报恩的,等来了报仇的!”
文斐一席话,把孙灵箩和幼菫两个人都骂了,只觉的舒畅无比。
孙灵箩重重拍了桌子,呵斥道,“文斐,一个闺阁女子,说话如此恶毒!你若再这般不知尊卑,你父亲能禁你的足,我自然也能!”
文斐冷声道,“母亲就不怕别人说你苛待继女?”
孙灵箩脸色凛然,“我若一直纵容你这般无法无天,才是枉为人母。”
文斐愤怒看着孙灵箩,她向来是言出必行,还真能做的出来。
幼菫不是没想过永青和卉云长大了的情形,毕竟有萧二爷那个活生生的例子摆着。但她倒没怎么担忧,两个孩子品性都很好,永青又心胸开阔,再有好的引导,总不至于成了大奸大恶忘恩负义之人。
“母亲,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