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斐穿戴素净,在招待各家小姐。见幼菫过来,便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母亲被休,现在又自缢身亡,一切都是她引起的!
幼菫还带着三个孩子,且也不想大庭广众之下和文斐起争执,一直到午膳结束,幼菫也没和文斐都说一句话。
午膳后夫人们喝着茶,幼菫便发现孙灵箩和一个黄夫人聊的热切。不多久,程瓒带着一个年轻公子进来,长的一表人才,打着给孙灵箩请安的名义,在花厅坐了许久。
文斐一直在孙灵箩身旁陪着,对黄夫人和那位公子都是爱答不理。
等到客人们都散了,孙灵箩让文斐去了宁晖堂,让幼菫也跟着过去。
孙灵箩沉脸道,“文斐,你方才那番作态给谁看?把黄夫人都给得罪了!他们黄家耕读世家,怎么就配不上你了?”
文斐讥讽道,“母亲觉得我退过婚,便只能嫁进这种穷酸破落人家了吗?”
孙灵箩被气笑了,“文斐你知不知道,黄给事中是皇上近臣,监察六部诸司,弹劾百官,五品的官职却比你父亲的四品还要受人敬重!多少人巴望着结亲,哪里就穷酸破落了?”
为了这门亲事,她可是搭上了祖父的面子!
文斐一副鄙夷的表情,“再受人敬重也只是五品!皇上近臣又如何,跟他儿子又有什么关系?”
凭什么她何幼菫就能嫁权倾朝野的重臣,她就只能嫁个五品官的儿子!
在这大燕,若想压何幼菫一头,她必须嫁进皇家!
她自皇上登基后,便盼着再见他一面,也好再续前缘,可惜再也没有见过他。她又盼着皇上采选,也好有进宫的机会,可皇上却一直没有采选,听说只是私下选了两个贵女进宫。
孙灵箩冷笑道,“那你说说,你看中了哪户人家,管他是皇亲国戚还是高官重臣,我拼上我这张老脸,找人去说和!”
也好让你死了这条心!
文斐此时自是不能让孙灵箩知道自己的心思,父亲不在京中,还不知她要对付自己。
“母亲不必管了,横竖现在还未出国丧,亲事你还是不要张罗了。”
孙灵箩蓦然看向她,“你不会还存着进宫的念头吧?”
文斐犟着头说道,“母亲不必管了。”
孙灵箩喝了口茶压制心中怒气,重重放下茶盏,她不让管,那便等老爷回来后管她好了!
幼菫坐在一旁悠闲喝着茶,看样子文斐还是对皇上不死心,只是哪怕是她进了宫,上头还有萧宜岚压着,还有三个刘家姐妹压着,她想出头又岂是件容易的事?
孙灵箩不再搭理文斐,转而和幼菫说起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