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淑妃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背影,似有冷风透过心口,通身冰寒,这真是她费尽心力呵护长大的儿子吗?
太后得了信,脸色黑沉似有暴风骤雨,她熬尽一生得来的这一切,哪有拱手让与他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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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和淑妃的愤恨且不提,幼菫和两个孩子酒足饭饱,就告辞了萧宜岚,带着一一大堆赏赐出了宫。
马车上,卉云打开自己的小荷包,从里面倒出几个金裸子,拿着把玩。
宫里的赏赐都是些珠宝首饰,可没见谁赏她金裸子。
幼菫问她,“卉儿,金裸子是哪里来的?”
卉云还没来得及回答,永青就抢着回答,“是舅舅给的见面礼!”
幼菫疑惑,“是哪个舅舅?”
永青不知该如何解释,舅舅有好几个,都给了见面礼,他怎么分?
卉云说道,“母亲,几位皇子哥哥喊他作王叔。”
幼菫恍然反应过来,是裴弘元。
上次在程家,他没有给卉云见面礼,今日这是补上了,他向来对这些琐事不放在心上,倒是记得这事。
马车行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听见外面萧十一嘲讽的声音,“世子好生无礼,哪有当街拦路的道理!”
幼菫掀开帘子,便见裴弘元萧冷的身形站在马车窗外,几个王府侍卫拦在马车前,与国公府侍卫对峙,火药味十足。
“怎么,世子上次伤了十二不够,这次还想再打一次不成?”萧十一腰刀已经出鞘,刀尖指着裴弘元。
萧十一说的是幼菫被裴弘元劫持那次,萧十二受了重伤,差点丢了性命。
裴弘元无视萧十一的叫嚷和胸前挡着的尖刀,狭长的眸子漆黑明亮,“我刚从彩绫阁出来,彩绫阁的掌柜还认得我是你表哥,很客气,没多收银两,答应明晚之前帮我赶制出来。”
幼菫颔首,“不耽误世子行程就好。世子可还有事?”
裴弘元眸光沉了沉,她总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他还要怎样做才能让她放下防备?他难道离她还不够远吗?
他拿了一块令牌递了过来,“这是王府令牌,你若有什么事,拿着令牌可以号令王府势力。”
幼菫没有接,推辞道,“我不太出门,又有国公府的侍卫,倒也用不上这个,多谢世子好意了。”
身旁的永青却是眼睛亮了起来,金子做的!比银子值钱!他爬了过来小手一把接过了令牌,“谢谢舅舅!”
幼菫皱眉去夺令牌,“这个不是换银子的,不能要!”
永青不解道,“舅舅给的,为什么不能要?”
“回去给你解释!”幼菫夺过令牌往外递去,却发现裴弘元人已经远去了。
疾驰的骏马上,他身姿英挺,高高扬起手臂,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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