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接过战报,迫不及待当场打开,逐字细读。
西北军居然未折损一兵一卒!
萧甫山真乃神将也!
他当日听萧甫山说了吐蕃异动,还心有忧虑,兵力太过悬殊,萧甫山即便用兵如神,又怎敌得过对方轮番攻击。
实际情况比预想的还要严峻,还有突厥的五万狼军,可他居然轻而易举斩敌二十万!
从此以后,突厥再无威胁!吐蕃精锐尽失,剩余残破之军又有何惧?
他扬着战报,对着文武群臣们,朗声笑道,“荣国公真乃我大燕之福将!不费一兵一卒,斩敌二十万!”
朝堂上一片惊叹声和赞美声。
安国候刘祁上前一步,沉声道,“皇上,臣请看一下战报。”
皇上将战报递给他,“看吧!众位爱卿都看看,荣国公如何扬我大燕国威!”
刘祁拿着战报浏览了一遍,唇角止不住地抽动。他栽了了!毫无转圜余地!
战报被大臣们一个一个地传着看了,皇上脸色和煦,笑容明亮如初秋的太阳。
都看看吧,在这种巨大喜悦冲击下,时间一点都不觉得漫长,这种分享喜悦的时间越长越好。
待整个大殿的文武大臣都看完了,皇上含笑道,“先帝薨逝当日,荣国公接到密报,吐蕃秘密往东部调兵,预起战事。未免打草惊蛇,荣国公与朕相商,秘密潜回西北,暗中布置兵力,打吐蕃一个措手不及。事关重大,朕不便明言,倒让荣国公受了这么久的委屈。”
大臣们恍然,这么说来,荣国公并未欺君,还有大大的功劳。那么安国候……众人不约而同将目光转向了刘祁。
钟安平出列,“皇上,臣记得几日前安国候曾进言,要将荣国公满门抄斩,如若是他有冤屈,安国候自请削爵,负荆请罪。”
皇上淡淡说道,“嗯,是有这么回事。”
钟安平继续道,“臣以为,安国候既在皇上和百官面前许诺,便该信诚承诺。否则,便是欺君之罪!”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刘祁脸色涨红,拱手道,“皇上,臣不知荣国公与皇上事先有约定……臣一心为公,请皇上明鉴!”
周祭酒缓缓说道,“这么说,安国候想赖账了?”
刘祁此时哪里还不明白,周祭酒当日那般热情,分明是在给他挖坑!他恶狠狠看着周祭酒,“当日是你撺掇本候,本候受你蒙骗,怎可作数!”
周祭酒满脸无辜,“安国候莫要乱说话,我只是发了几句牢骚,抱怨了荣国公几句。谁成想你竟对他如此痛恨,动了杀念。人心不古啊!”
刘祁怒目相向,“你!”
周祭酒小眼睛瞪了回去,“你什么你,不要推诿了,堂堂武将,一点担当都没有,也不嫌丢人!皇上怎么能放心让你统领御林军,护卫皇城!”
刘祁脸色酱紫,自知打嘴仗打不过周祭酒,他转向皇上,“皇上,臣是受周祭酒恶意蒙骗,一直情急说了过激之言,还请皇上明察。”
皇上看着刘祁吃瘪,心中也有几分痛快,“当日爱卿所言众位爱卿都听的清楚,安国候信誓旦旦,此时再反悔,再难立信于众人。朕若偏袒于你,也失了公允,于国法公理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