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侧妃深得你宠爱,太子妃看不过眼,一时失了分寸也是有的。只可怜李侧妃,怕要伤心一阵子了。”说到最后,太后满是惋惜。
皇上紧紧盯着她,“这孩子也是母后的孙儿,母后可伤心?”
太后不悦道,“皇上这是何意?哀家失了孙儿,自然是伤心的。”
皇上冷笑,“母后刚刚失了孙儿,还有闲情逸致保养双手,让儿臣如何相信?”
太后皱眉,“皇上这是来质问哀家的吗?你该质问的人是太子妃萧氏!”
皇上冷冷道,“母后真是一次又一次刷新了儿臣对您的认知,您为了皇后之位,可以几次三番残害儿臣的子嗣,可以置儿臣的身子和威严于不顾。母后,在您心里,可有把儿臣当作您的亲生儿子?”
太后摆手让宫女下去,呵斥道,“你自是哀家的亲生儿子,你是皇上,这种胡话可不能乱说!”
皇上面露讥讽,“若不是儿臣自小在您身边长大,得您半生慈爱,您近日作为,怕真要让儿臣生出疑虑来了。李侧妃陷害太子妃,是您胁迫她的吧?”
太后缓缓起了身子,“皇上对哀家,是越来越不信任了,哀家要午休了,你且回吧。”
言罢,便往内室走去。
皇上对着她的背影,淡淡说道,“皇后之位只能是萧宜岚的,儿臣已经写好了诏书,母后便歇了别的心思吧。”
太后脚步一滞,闭了闭眼,进了内室。
--
六月二十六日,大吉。
太极殿前,举行登基大典,皇上正式登基,封萧宜岚为皇后,刘侧妃为淑妃,李侧妃为贤妃,周侧妃为德妃。
受百官朝贺,并昭告天下。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除十恶不赦重罪者,皆赦之。
萧老夫人连续几日,几乎都呆在小佛堂里,焚香念经,祈祷女儿能被册立为后。
幼菫和赵氏也作陪。
幼菫是祈祷萧甫山平安,也不知他现在是否已经在奔赴西北的路上。
赵氏,还是在悼念萧二爷吧。
萧东过来报信,“老夫人,夫人,太子妃被册立为皇后了!”
萧老夫人大喜,虔诚地磕了三个头,才由幼菫赵氏扶着起身。
她喜笑颜开,乐呵呵回了上房,“从秋,开我的库房,全府上下赏半年月例!”
廉妈妈笑着应下,“老夫人您心愿达成,总算没白费这么多日求神拜佛。”
萧老夫人催促她,“快去,快去!”
廉妈妈笑着去了库房。
萧老夫人快慰道,“佛祖保佑,宜岚这么多年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真该去崇明寺捐一座金身才是!”
幼菫暗叹,老夫人只觉是佛祖保佑,宜岚辛苦。她可知道,这其中有多少萧甫山的费尽心力,苦心周全。
若不是萧甫山在这里镇着,这皇后之位指不定是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