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萧甫山出来了,神色淡然如常,摇摇头。
幼菫松了口气,带着青枝去了后罩房,乳母和紫竹两人都缩在墙角地上,瑟瑟发抖如筛糠,脸上满是惊惧。幼菫检查了她们的手指和身上,没发现上刑痕迹。
没动刑就能把人吓成这样,也不知萧甫山是怎么做到的。
乳母跪下磕头,“夫人明鉴,奴婢绝不会害六少爷……若有假话,天打雷劈!”
幼菫扶她起来,安慰道,“我信你们。国公爷审过了就没事了。此事实在是太过重大,你们不要怨恨国公爷。”
两人磕了头,连称不敢,方起来,情绪慢慢缓和了下来。
幼菫又安慰了几句,让她们先休息一下,晚些时候再去厢房伺候。
出了后罩房,幼菫跟青枝说道,“你一会给她们各送去十两银子。”
青枝应下。
回厢房发现刘太医正在厢房里,房里的物件一一检查试毒。
幼菫问,“您是怀疑凶手是从青儿身边的东西下毒?”
萧甫山道,“不是乳母和紫竹二人,那么想长时间给永青下毒,吃食的可能性就很小。只能是通过其他途径。”
但是一直把厢房里的东西清理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整个荣国公府人心惶惶,隔离审问一直持续到第二日的中午,除了翻出几样小偷小摸和私通的龌龊事,其他一无所获。
萧二爷中午的时候也回来了,到木槿园看了永青,温和的脸上带着几分凝重,又和萧甫山在书房里谈了很久。
赵氏陪着萧二爷一起来的,她拿了一个药枕过来,说是能驱邪辟毒,是她父兄送给她的。
她脸上不太自在,“母亲对你好,我是有些不痛快,不过我对永青没有坏心思,也想他好好的。这个药枕说不定对他有用,你若是不放心,就找太医看看再用。”
幼菫接过药枕,谢了她,按说这个敏感的时候,她不应该送这种东西过来。
即便药枕没问题,是真的对永青有好处,幼菫也会怀疑她是做贼心虚,以此来洗脱嫌疑。
幼菫现在草木皆兵,谁也不敢信。
萧甫山这两日只睡了一个时辰,一直在书房,幼菫却是被他强逼着睡了一觉。
幼菫亲自去小厨房做了一大海碗羊肉面,一碟酸辣土豆丝,又切了碟辣白菜,一壶改良的秋露白。
番薯有些小的不能作种的,京城这边的程缙报给了皇上,皇上除了留在皇宫一些,其余的分给了大臣。每家也不过一袋子。
现在番薯已经在大燕各州县官府督导普及种植,虽还不能全面种植,却也形成了规模。
大家大都是炖肉吃,还有蒸着吃,幼菫却做了许多花样。酸辣土豆丝,呛拌土豆丝,烤土豆,煎土豆饼,永青和卉云爱吃的土豆泥,薯条。
萧甫山最爱吃的还是酸辣土豆丝。
好在分给荣国公府的番薯多,程缙又派人送来了一些,也够他们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