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夫人也噗嗤笑出了声,花枝乱颤。
幼菫有些尴尬,自己这般糟蹋字画,又声名在外,怕是形象毁了。
她咳嗽了两声,解释说,“锦盒旧是旧了点,但也不是破的……”转念一想,她的重点应该不是这里,又道,“过几天就把它们分开装。”
哈哈哈哈……两人又爆发出一阵笑声,罗夫人笑弯了腰,指着幼菫“唉哟唉哟”不知该说什么好。
幼菫两手一摊,我不解释了,你们笑吧。
罗夫人止了笑,“不笑你了,免得你反悔不给我口红了。”
幼菫把口红盒子推过去,笑着说“不反悔,你们随便挑。”
孙灵筠摇头,“无功不受禄,我就不要了。”
幼菫也不再推让,凭空给太重的礼对别人来说也是负担,“那你看香皂,这个不值钱,你们俩一人一匣子拿走。”
孙灵筠笑,“你可真是个奇特的女子。我却之不恭了。”
她低头认真看着匣子里的香皂,挨个拿起来闻。
幼菫喝着茶,看她们挑。
罗夫人挑了三支口红,都是极难得的颜色,产量最小,一直限量供应。喜滋滋地让丫鬟收了起来。
两人又商量着把两匣子香皂挑着分了,不时品评一番这个香味如何,那个香味如何。
罗夫人选的更多的是女子用的,孙灵筠选的更多是男子用的,这挺有趣。
选好了香皂,三人吃着点心,喝着茶水,闲聊了起来。
罗夫人三十出头,年龄长,性子又开朗,大多时候是她在说,幼菫和孙灵筠在听。
她心胸开阔,不管什么事情什么人在她嘴里,总能说出几分好来,让人听着不由心生好感。
她婆媳和睦,夫妻恩爱,儿女成群,这些福气也不是天生来的,与她的性格定然是有很大关系。
她也没避讳幼菫,低声问孙灵筠,“我听说,你把那外室抬姨娘了?”
孙灵筠脸色黯然,“孩子都有了,我还能如何。世子开口求我,我也不好抹了他的面子。”
幼菫愣愣地看着她们俩,真的不需要避一下我吗?
罗夫人冷哼,“他是欺你好说话,家里有妻有妾,还非要出去偷吃,真不是东西!”
幼菫心中暗赞,骂的好!渣男!
孙灵筠似不太喜她如此骂钟安平,解释道,“世子心性耿直,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被迷惑了心智罢了。他以前待我也是极好……”
英国公夫人就是女子楷模,她教导之下的媳妇也是卑弱敬慎,以夫为天,丈夫偷吃成了天经地义之事。
罗夫人颇有些怒其不争,“你就纵着他吧。你看看荣国公,他的血气比世子可是旺盛,怎就能忍得了寂寞?偏院都拆了!”
幼菫神色复杂地看着罗夫人,您是咋知道我家夫君血气旺盛的?您可别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