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从良唉声叹气,问道:“那我现在干嘛?”
谢长峰瞪眼:“一边呆着,不许出声。”
姬从良点点头,垂头丧气地走到角落里,在椅子上坐下来,两手托腮,傻傻地看着谢长峰。
门外人影一闪,唐红雨带着一个老者走了进来。
老者穿着唐装,胸前吊着佛珠,手腕上也有好几串珠子,手里拿着折扇,貌似是个文化人。
唐红雨介绍道:“谢道长,这位是我们省书法协会会长赵老先生,有严重的颈椎病,久治不愈。所以,我带他来……”
谢长峰也不起身,挥手打断了唐红雨的话,询问老者:“我问你,会写字吗?”
老赵一愣,神色颇为不满,皱眉道:“我是书法协会会长,练了一辈子毛笔字,你说呢?”
谢长峰将面前的毛笔和药方纸推了过去,说道:“写一个大粪的‘粪’,给我看看。”
这张办公桌,原本是一个老中医的,老中医开药方,用的是小号狼毫。
老赵眯着眼睛盯着谢长峰看了半天,提起笔来,在药方纸上写下了一个‘粪’字。
唐红雨和方晓晴都各自猜疑,不知道谢长峰在搞什么鬼。
谢长峰拿过药方,看了看上面的字,笑道:“字还行吧,就是差了一点神韵,匠气太重。”
老赵闻言变色,就要发作。
谢长峰却又道:“想治疗你的颈椎病,每天回家,多写十个字。把自己的脑袋当成毛笔头,向着天空写,就写这个‘粪’字。一个月见效,三个月根治。”
“你这是什么治疗方案?”老赵瞪眼。
唐红雨皱眉一想,忽然笑道:“赵老别生气,我看这个方案可行!”
老赵一愣,看着自己写的那个字,渐渐露出了笑容,抱拳道:“菊花小道长,果然有一套。用脑袋写这个粪字,的确可以全方位无死角活动颈椎,或许真的根治我的颈椎病。”
这个粪字笔画多,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撇撇捺捺。用脑袋写出来,就是一套完整的颈椎保健操。
这就等于,谢长峰根据病人的兴趣爱好,给他私人订制了一套保健操!
如此医术,足以让唐红雨和老赵佩服。
“还需要配一点药。”
谢长峰又给老赵把脉,然后提起桌上的小狼毫,开了一副药方。
老赵看着药方,惊叹:“好字,好书法,真是底蕴深厚!”
要知道,谢长峰从小就用毛笔画符写字,运笔之时,又有道家罡气贯注其中,所以写出来的字风骨凛然,精气神十足,非一般书法家可比。
谢长峰却不想跟老赵套近乎,冲着门外排队的病人招手:“下一个!”
老赵很尴尬,讪讪一笑退了出去。
唐红雨跟出来,笑道:“这菊花小道长医术高明,就是不喜欢应酬,不会寒暄,赵老别见怪。”
在省城做生意,唐红雨也很难,必须跟方方面面的人搞好关系,扩展人脉,才能让生意越做越大。
老赵笑道:“性情中人,挺好的。”
诊室里,谢长峰继续给人看病。
姬从良坐在角落里,津津有味地看着谢长峰坐诊治病,时不时地露出傻笑,似乎看见了一百万在向他招手。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天。
姬从良坐得屁股生疮,起身活动活动筋骨,笑道:“菊花小道长,我已经联系了那边的主顾,他请我们吃饭,再谈一谈今晚上捉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