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姑娘神色间不像是说假话,那这小白蛇可就厉害了。不过是被符芸昭用了几次化形术,这便学会了?那岂不是说这小白蛇修为又增长了?弄不好哪天就会化形成人?
符芸昭又冲着小白蛇嚷嚷道:“你饿了可以去吃松鼠啊,这山上有的是,干嘛偷人家腊肉……哈?你现在居然吃不惯血食?”
费景庭挠了挠头,这小白蛇自打那日变作符芸昭上了餐桌之后,从此便跟在身边混吃混喝,荤素不忌,但更喜欢吃肉食。而且养成了跟符芸昭一样的毛病,喜欢喝肥宅快乐水。
好好的一条小白蛇,颇有翻身当猫主子的架势。
蹭吃蹭喝也就罢了,居然还学会了偷东西,这就不可原谅了。费景庭甩手将小白蛇丢向符芸昭,吩咐道:“教训一顿就行了,别打死了。”
“小白白,看拳!”
真假符芸昭斗做一团,转眼抱在一起满地打滚,看得费景庭青筋直跳。十五六岁的姑娘家,哪有满地打滚的?
嘭!
他默然拉开从空间里取出的阔乐,拉开拉环,下一秒,原本滚在一起的真假符芸昭顿时分开。
符芸昭一推小白蛇,闪电般奔过来,还丢下一句话:“你偷吃了腊肉,罚你这几天不许喝阔乐!”
转眼符芸昭又是一副面孔,谄媚笑道:“景庭哥哥,你怎么知道我渴了?”
费景庭将阔乐送过去,说道:“我是怕你把衣服滚破了。快收拾收拾,都要成大姑娘了,像什么样子!”
“嘿嘿。”符芸昭傻笑了一通,仰脖如同牛饮,不过几口便喝光了阔乐。只怕一旁的小白蛇馋得口水直流。
过了一会儿,有小道士送来了饭食,不过是糙米饭、炒青菜,外加几片薄薄的肉片。
别说嘴刁的符芸昭,便是费景庭看着都难以下咽。想起法明道士的抱怨,想来这山上的日子不好过。
费景庭便动了心思,食不知味地吃了饭,便匆匆去了外边。眼见有个小道士正在练拳脚功夫,费景庭便冲其招招手:“小道长。”
“居士。”小道士稽首有礼。
“小道长如何称呼?”
“贫道法和。”
“法和道长,我这里有些吃食,想要转赠给贵观,不知该放在何地?”
“谢过居士。吃食的话,放在厨房便好。”
费景庭说道:“初来贵观,道路不熟,烦请小道长引路。”
“居士这边请。”
费景庭跟着小道士法和到了一旁的厨房,扫了眼,米缸里的糙米只剩下了小半,菜油更是所剩无几。
“居士,这里便是厨房,居士明日可将东西……东西……”
正说着话的法和说不下去了,只见费景庭一挥手,便有乱七八糟的吃食堆放在了厨房里。
米、油、盐乃至火柴,转瞬便将厨房堆了个满满当当。
“袖,袖里乾坤?”法和大惊失色,话都说不清楚了。
净明派以术法见长,符箓、斋醮这些都是老本行。法和也看过师叔祖画符作法,可也没见有什么奇异的事儿发生。倒是师叔祖的剑术惊人,三尺青峰全力施展,能延伸出去五尺剑芒。
是以法和想来,只怕这世上所谓的术法,根本就没世人传得那般神奇。哪成想面前的居士居然会袖里乾坤!
好半晌,法和终于回过神,先郑重谢过费景庭,随即撒脚就跑。一路跑进大殿里,上气不接下气地对观主师兄道:“师兄,了不得啦!”
正闭目打坐练静功的法慧睁开眼,随即叱责道:“师弟,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不是……师兄,了不得啦!师叔祖带回的那位男居士,赠了观里好多东西。”
法慧神色不动,笑道:“好事啊。我便说过,师叔祖出马,一准赚够观里两月的花销。这簿仪虽然少了,但这不又找补回来了吗?”
“不是,你听我说完……那男居士一挥手,便有米、油、盐堆放进了厨房,只怕那居士会袖里乾坤之术!”
“啊?”法慧也吓了一跳。
不过好歹修行了十几年,转瞬便想通了。饭前法明便说过,师叔祖引了一男一女两位居士上山,还说两位居士都是修行中人。
既然是修行中人,那会一些术法也没什么稀奇……好吧,还是很稀奇。袖里乾坤啊!简直就是神仙手段!这得什么道行才能使出来?
“你刚才可看清楚了?”
法和不住地点头:“错不了,眼睁睁看着就这么一挥手,那些东西便凭空堆在了厨房里。”
法慧沉吟一番,说道:“且莫张扬,我先去问问师叔祖,这二位居士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