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费景庭实话实说道:“这可不好说。你要是好好表现,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你个惊喜。”
“比肥宅快乐水还要惊喜吗?”
哎,可怜的娃,肥宅快乐水这种东西,也就是刚开始觉得快乐,喝多了会腻的。这些日子签到,费景庭空间里还存着不少零零碎碎的吃食呢,其中还有一箱果汁饮料,相信绝对会让小姑娘欣喜。
“嗯,差不多。”
“那今天晚上我来洗碗……我还要打扫房间……嗯,再打架我败的快一点……诶唷!”
“少胡说八道。”
“哦,可是景庭哥哥,我们还没吃午饭呢。”
“不是点了煎饼果子吗?那么多呢,随便你吃。”
“哦……那我一会儿多吃点。”
回到原地,费景庭让符芸昭自己待着,他走向女塾的队伍。走近了,便听见女生们早已声嘶力竭,嗓子已经沙哑。
他过去说道:“同学们,都别喊了,现在需要你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儿。”
卞文颉哑着嗓子问道:“什么事啊,费老师。”
“为所有参与游行的同学、同胞服务。我在天福楼订了一些吃喝,估计酒楼忙不过来,你们去帮忙送过来,再分给大家。”
卞文颉没多想,她也确实喊得口干舌燥,于是便颇有大姐头风范地招呼一声:“走,同学们,我们去为大家服务!”
一声招呼,二十几名女生朝着酒楼跑去。
柳女士心思细腻,凑过来问道:“费老师,是你垫付的钱吧?回头走学校的公账。”
“不用啦,我就是尽一点心意,不算什么。”
女塾办学经费一直紧张,每个女生一学期才交两块大洋,这么点钱都不够费景庭一个月工资的。剩余不足的部分,全靠严先生四处化缘。
这两百多大洋,费景庭又不缺,就不打算走公账啦。
没一会儿,天福楼的伙计推着独轮车将一大桶清水运过来,招呼着游行的学生们过来饮用。
学生们早已口干舌燥,纷纷过去牛饮一番,却无人在意这水是怎么来的。
又过了半个钟头,女塾的女学生们蜂拥着跑回来,将手中捧着的、油纸包好的煎饼果子分给周遭的学生。
杨羽终于注意到了,他走过去,还没询问便被塞了一份煎饼果子,他看了眼一头短发,卡着白色发箍的女孩子,出声问道:“这吃的东西哪儿来的?”
“买的啊。”卞文颉回答道。
“谁买的?”
卞文颉自豪道:“当然是我们费老师。”
“哦,是只买了一些还是……”
“都有都有,费老师一下子买了两千份,酒楼上下忙个不停,说是两点钟前怎么也能做出来。”
杨羽吓了一跳,当即问道:“哪位是费老师?”
“喏!”卞文颉朝着远处的大树努努嘴:“树底下那位就是。”
杨羽定睛一瞧,树下站着两人,女子是方才出手偷袭浪人的小姑娘,男子则是主动出手教训浪人的那位老师!
原来是他!
女生走过来,手里还拿着大半个煎饼果子,见杨羽张望,便问道:“杨羽,怎么了?”
“哦,这吃食是那位费老师买的。我们过去,感谢感谢吧。”
“好。”女生极其爽利。
二人并肩而行,穿过示威人群,到了大树近前。
原本靠在树上的费景庭见了来人,顿时不自查地挺立身形。
“您就是费老师?”
“我是,两位……同学好。”
杨羽郑重道:“费老师,这次太感谢你了。”
“应该的应该的,同学们一腔热忱,我也总要做些什么。”
“您做的太多了,听说您买了两千套煎饼果子,这……”
“没什么,我还算有些家底。”
符芸昭蹲在一旁,左右手各拿一个煎饼果子,地上的阔乐罐子里还灌满了凉白开,好奇地看着费景庭跟人尬聊。
她有些奇怪,景庭哥哥接人待物向来是从容不迫,怎么见到这俩学生反而一副手足无措、紧张兮兮的样子?难道这二位也是藏匿于市井之间的修道高人?
观量了半晌,丝毫没从两人身上感受到真气,她便不再理会,只当景庭哥哥又犯了毛病。
自那日犯病之后,费景庭这些时日总会逗弄她,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她琢磨着回应,费景庭却一脸的失落。
说什么‘憋闷’、‘一身车技无处施展’,奇奇怪怪的。白日里她偷空跑去教关熙怡修炼,还转述了费景庭的话,关姐姐也是莫名其妙,最后啐道:“别理他,犯病了!”
嗯,关姐姐说的有道理,眼下景庭哥哥这是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