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恐怕肉包子打狗吧,这‘油票’忒贵了!”卓豹冒出一句东北话,话虽幽默但却是实情,他始终是商人,心里算盘打得贼精:眼前这个女人非凡物,不多几个脑花,恐怕辛苦挣下的家当要跟向倦飞姓。
“跟你生个儿子呢?”向倦飞抛出底价。
卓豹终日游走于花柳丛中,从没有一个女人抛出这样的条件!他脸色一变,因为这个价码戳中了卓豹的痛点。为了保证财产的连续性,他没少在范娟身上辛勤耕耘,但成果堪忧,不但儿子不生,连丫头片子都不继续生产。多年之后,他想儿子的心便淡了,有时还用“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的话来安慰自己。今天,向倦飞这句话又撩起了他内心的渴望。这个女人漂亮、聪慧、独立,有心计,不像跟他玩的其他女人那样俗气、目光短浅,顾头不顾腚,“生的儿子肯定不傻!有了儿子,房子还是我卓豹的,还白得美人。鱼和熊掌兼得,这笔买卖划算。”卓豹脸上伤疤扯动,心里的算盘珠子快速地拨动着。
“可是有个烟灰儿呢?”卓豹注意已定,就觉得向倦飞是他私物,卓剑是根刺卡在喉咙里不舒服,非除之而后快不可。
“咳咳哐哐像破锣似的,能活几年?趁他在,不正好有个遮掩么?”向倦飞见卓豹上钩了,嘴里编着理由应付着,心里盘算着:县城有了房子,离平阳场远了,她这个被拐卖妇女就摆脱卓家有形无形的掌控了,至少气喘得匀点;她这个拖娃带崽的残花败柳的女人,即使挣脱卓剑去找心仪的男人不容易,跟卓豹当“小三”至少金钱上不吃亏;“烟灰儿几年前算你狠,居然当着你爹娘的面强奸我,老娘说过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这回我就扎扎实实地给你戴顶高帽子,让你一辈子都摘不掉,还羞死你卓家先人;有了卓豹的种,说不定能套牢卓豹,刚才买的商铺今后说不定也姓向。”向倦飞在计算中打定主意,见卓豹还在迟疑,蹭了蹭他胳膊说,“说句话,人都是你的,你怕啥!”
就这样,两人心怀鬼胎地将手紧紧攥在一起。卓豹更是急不可耐,恨不得马上将她搂在怀里,奸笑道,“走,签合同,好办下一桩!”
“要不要这么粗鲁?政协委员呢,说不定有人认识,注意点!”
“狗婆娘,总拿我短处。今后莫算计我,把我给吃了。”
“吃你?等会儿要吃你!”向倦飞莞尔一笑,一语化尴尬,逗得卓豹心痒痒的。卓豹觉得向倦飞一言一语,一笑一颦,总拿捏到好处,在这个女人身上,他的霸气、狠劲使不出来,自己的拳头总打在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