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在他的头皮上滑过，仿佛带着微弱的电流，让厉卿川有一瞬失神。

两人谁都没说话，只听见吹风机嗡嗡的声音。

这一刻，倒是难得的和平。

晃神间，有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头发八分干，宋锦书关掉吹风机，微笑：“您慢走，有空的话随时找我，我保证随叫随到。”

厉卿川回神，他忽然伸手用力捏着她下巴。

宋锦书吃痛，可笑容却始终挂在脸上。

她似乎，完全将他当成了一个顾客。

面带笑容，谄媚，讨好，娇媚，动人，可是......他为什么那么不喜。

厉卿川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都快将她骨头捏碎了，疼的她眼眶都红了噙着泪水，可她还在笑。

他怒喝：“不准笑。”

宋锦书立刻绷住嘴，听话的很。

她不反抗了，那么乖顺。

这本是他想要的样子，可是，他越越来越火大。

厉卿川用力甩开宋锦书，她本就没什么力气踉跄后退两步跌坐在上。

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大步离开。

直到坐上车，他的眉头始终深锁。

分明是要教训她，她看似乖了，可是自己却依然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关门声响起，宋锦书在地上坐了好一会，才恢复一些力气，扶着椅子咬牙站起来。

她用力擦掉眼角的眼泪。

这笔帐，她记下了。

早晚，她要报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