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入谷山发来的地址，打开的是满屏的方块字。

“WHAT THE FXCK！为什么没有英文版？”

怀尔斯气恼得直薅头发。

还好，证明过程就在陈默最上面的围脖里，倒也不需要特意寻找。

怀尔斯先打开视频。

看着里面那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用肉眼都跟不上的速度飞快地打字，他下意识以为这是快放。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除去陈默的双手以及屏幕上跳动的文字之外，镜头里一切都是正常流速。

“难道真是不到五分钟证明出来的？”

怀尔斯感到丝丝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但是陈默打字速度太快了，快到他的思维都跟不上。

算了，还是直接看文档吧。

怀尔斯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打开围脖里面的文档。

数学是相通的，虽然证明过程中有文字表述，但以他的数学造诣，即使不看文字表述也能读懂。

仔仔细细把证明过程阅读完，怀尔斯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半天都没动弹一下。

4分40秒！

这个叫做陈默的华国人，竟然连五分钟都没用上，就破解了他研究了四十年多年的费马大猜想！

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他还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数学家！

人和人的差距这么大吗？

怀尔斯第一次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怀疑。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我知道了，这是一场作秀！

他早就证明出了费马大猜想，但却拖到这场直播才展示出来！

肯定是这样的！

可就算这样又能怎么样。

难道就能否定陈默比自己优秀了？

不行！

我不能再想下去，不然我非得崩溃不可。

怀尔斯捏了捏额头，想让自己尽快恢复冷静。

但是想到那段五分钟的视频，他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该死的谷山！

为什么要现在告诉我这个消息？

！

明天早上告诉我也行，至少可以让我睡个好觉。

他绝逼是故意的。

他想把他的痛苦转嫁到我的身上。

偏偏他还成功了。

我也该找个人转嫁一下。

可是转嫁给谁呢？

怀尔斯突然想起来谷山介绍陈默时说的一句话。

诺奖取消了陈默的提名。

没错，汉森！

诺奖评委会主席大人。

想来你听到，费马大猜想的证明人，被你们取消了提名，心情肯定会比我还要激动。

怀尔斯拿起手机，找到汉森的电话拨了过去。

过了好半天，汉森才接听了他的电话。

“怀尔斯，现在是凌晨四点，你给我打电话是想要告诉我，你证明了费马大猜想吗？”

怀尔斯微微一笑。

“不是我。”

“那你为什么要现在给我打电话？”

汉森的声音里充满了怒意。

“不要生气我的朋友，我只是想向你表达一下恭喜。”

怀尔斯心平气和道。

“恭喜我什么？”

汉森莫名其妙地问道。

“恭喜你们今年选了一个优秀的特别奖提名人，就在两个小时之前，诺奖特别奖提名人，华国的陈默先生，证明了费马大猜想。”

“WHAT THE FXCK？”

汉森顿时惊叫起来。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很激动，不要谢我，谁让我们是朋友呢，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果然，痛苦是可以转嫁的。

怀尔斯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舒爽。

“喂喂，汉森，你还在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