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家看了看手中的信件,没有打开,心头更加愤怒起来,楼上的贵客您就如此瞧不起我们姐妹吗?想凭一封信件就让我偃旗息鼓?
不可能!今天我哪怕就是受到责罚,也要为众姐妹讨还一个公道。
王大家抬起头看向听涛阁,面露讥讽之色,轻启朱唇,两指夹着信件,愤怒的说道。
“您就连露面的胆量都没有吗?就凭借这么一封信件就想大事化了吗?”
楼下的顾老听到这话,脸色一喜,又开始低头带起节奏来。
“怂货。”
一旁跟着喧闹的书生,听到换了新词的口号,感觉更加应景起来,跟在顾老后面就开始大声的呼喊起来。
“怂货。”
“怂货。”
……
小丫鬟站在一旁,看着怒气冲冲的王大家,心道不好,赶紧凑上前去想告诉刚才那曲谱的事情,可是气头上的王大家根本就没空搭理小丫鬟,抖开信件,站在台上就看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王大家的胸口因为生气的缘故,喘息的越来越厉害,一目十行看完信的王大家,愤怒的将信件搓成一团,扔在了地上。
抬头厉目对着二楼包厢的位置,娇喝道。
“我答应你又能如何。”
看台下的书生们一脸疑惑,那封信上究竟写了什么,王大家又答应了对方什么,二楼包厢里的一个个权贵们也是一脸疑惑,别的不说,就是单凭让王大家动怒和答应条件这两条,顿时勾起了这些贵人的兴趣,不用说,从今往后,这个惹得王大家生气愤怒的人物,估计就要名动京师了。
虽然这个名声有些拉仇恨。
不过,总归来说,听涛阁这位,出名了。
听涛阁旁边的观海阁内,建昌侯对着服侍的丫鬟招了招手,丫鬟走到近前,建昌侯轻拂了一下对方的脸颊后说道。
“去问下左韶舞,那屋里是何人,回来报告与我。”
丫鬟躬身就要退将出去,可是还不待丫鬟离开,张延龄突然发现,那听涛阁包厢的露台上,突然有一人站了出来,英姿飒爽,傲气逼人,只是一身肥肉丢了形象。
建昌候看着听涛阁站出的人影,微微一愣,对着要离去的丫鬟喊到。
“不用了,本候知道是谁了。”
张仑威风凛凛的站在二楼厢露台上,昂首挺胸,看起来不可一世,可谁又知道,其实他也是被朱厚照逼迫的。
小丫鬟走后,张仑才知道,原来朱厚照给小丫鬟的那封书信,竟然是个赌约,而和王大家打赌的人,就是张仑,就在张仑想要追上小丫鬟,将信夺回的时候,害怕朱厚照要回曲谱的小丫鬟,早已跑到了舞台上。
无奈的张仑只好出头站在了包厢露台上,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到,今日往后,他张仑会因为这么一件事而名动京师的场景,所以,肥胖的张仑不得不尽量摆出一个自认为帅气的姿势,站在了包厢露台上面,此刻听到王大家的话语,张仑立刻接茬说道。
“大家都是场面人,既然王大家应下了赌注,那本公子这边也就不让王大家立下字据了。”
“咱们就以口说为凭,众人为证,今日斗曲定输赢,一旦王大家输了,则负责本公子铺面开业期间的人员配置。”
话音孑然而止,众人都望向张仑,等待着他的下文,王大家输了有条件,你输了呢?
可是等了半天还是不见张仑有何反应,看热闹的人中,终于有胆大的喊了出来。
“那你输了呢?拿什么做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