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俪扑到林冲怀里,颤声:“你,你要走了吗?”
林冲点了点头。
两人随即并肩回了房内,准备送她几个亿以作补偿。
子时末。
林娘子坐在桌前,桌上放着一块长方形的玉符,突然玉符上露出一行小字:娘子珍重,想我了便给我来信。
她抿嘴一笑,暗啐:真是冤家。
......
......
中秋已过去两日时间,西湖边通宵达旦寻欢作乐的人却多如过江之鲫。
林冲使用神行符时,突然灵机一动,想试试能不能出现在移动的船上,因此他定位到了乐婉的画舫。
只是他现身的一瞬间却见到了绝不可能见到的场景。
乐轻烟双手抱胸,脸色大惊:“你,你,大,当家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冲急忙转过身,无语地道:“你先穿好衣服再听我解释。”
此时外面敲门声响起。
“姐姐,我进来了。”
两人同时脸色一变。
林冲转过身看着乐轻烟一时不知所措。
乐轻烟满脸通红,却又害怕被乐婉看到房间里的一切。
两人四目相对之时,外面开门声响起。
林冲来不及多想,四处扫视想找地方躲藏,但却傻了眼,画舫里本就地方狭小,进堂屋再往里便是睡觉的地方,只能放下一张矮榻,外加一个沐桶,一个梳妆台。
乐婉关好房门,两步进入卧室,却见乐轻烟还泡在沐桶里。
“姐姐还没洗好?”
乐轻烟脸上微红,努力压制住心里的紧张,“我......还要一会儿后才好。”
她说着清洗了几下手臂。
乐婉走到梳妆台前,拿起蔷薇水往身上撒了撒,扭头笑道:“王爷说今晚会回来,此时已是半夜为何还不见他来?”
“或,或许是回岛上去了吧!”
“不会的,我还要去等一会儿。”乐婉说着走出房间,“姐姐洗快些好,出来陪我下棋,清儿的棋艺不精。”
片刻后,房门关闭。
乐轻烟将手一松,林冲才从水里钻出来。
林冲看着她玉体蜷缩着,双手抱胸,羞红的脸像似在滴血一般。
“乐娘子,我......”
乐轻烟整个人都是懵的,林冲藏入沐桶,不止看光了她的身体,还挨得如此近。
她终于忍不住了,“你还不快走。”
林冲急忙离开沐桶,轻轻推开两道门,脚下一动飞快地离开了画舫。
刘清儿似是有所感知,却也只是望了望里面窗户的位置,便又去关注棋盘了。
乐轻烟穿好衣服来到乐婉身旁,说道:“婉儿送我去岸边吧!我回去有要事处理。”
乐婉迟疑了一下,还是吩咐船工将船靠岸去了。
乐轻烟一路小跑着回了住处,开门的一瞬间却发现林冲浑身湿漉漉地站在屋子里。
“你......”
林冲静静地看着她。
乐轻烟将门一关,坐在床上低头抽泣起来。
林冲此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他也懵逼,刚才如果被乐婉看到,两人更是说不清,此时却只需关起门来解决。
乐轻烟终是抱怨出声:“你让奴家以后如何见人。”
林冲无言以对,他不能说,没人看到咱们可以当作此事没有发生,也不能说,我可以对此事负责。
这两种说辞都很唐突,他又不能不面对,他离开画舫没换衣服便赶到了这里,是怕她想不开做了傻事。
林冲低着头说:“我,我真的很抱歉。”
乐轻烟脑海里一片空白,她一个遗孀又没有子嗣,日子过得很孤独,虽说有个弟弟,弟弟却醉心于权术,如今找回妹妹心情刚好些了,却又发生了这种事。
林冲叹道:“你若让我负责,我绝不推脱。”
乐轻烟闻言身体一颤,沉默半晌,嘴唇颤抖着问:“你,你不怕旁人说三道四?”
她说得不无道理,乐和在幽州时便一再想让她嫁给林冲,便是来了杭州这种信件也常有,她不是没动过心,而是怕因此毁了林冲的名声。
她是孙立的遗孀,嫁给林冲难免让人诟病。
即便她自己愿意,林冲也未必会冒风险娶她。
林冲从她的语气中也听出来了,她是有让自己负责的意思,却又将顾虑摆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