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正大刀阔斧的招人之际,镖局里竟来了客人。
来人的身后跟着几十人,抬着几口大箱子。
扈三娘压根就没想过镖局会有生意上门,更没想过要接送镖的活。
这位客人名叫马德寿,员外打扮,肥头大耳,就像是个暴发户,看到镖局的头儿是个女子,也是一愣。
他是河东路的客商,常年往返汴京城与太原城之间,值此年关有不少货银要运回汾州,许多镖局听说是去河东路都推说没空。
马德寿听说汴京城新开了一家镖局就找了过来。
扈三娘将人请进厅里问道:“敢问客人贵姓?这是有镖要走?”
马德寿对这家镖局虽心存疑虑,却没有更好的办法将这八万贯钱财运回河东路。
“在下姓马,叫马德寿,不知......镖头贵姓?”
“扈三娘。”
马德寿点头道:“我是河东路汾州的客商,年关将至,急需将这笔价值八万贯的钱财运回汾州,不知道贵镖局能不能接下?”
扈三娘惊愕了一下,八万贯可不是小数目,刚一开张就接到这么大额的镖,她有点犹豫,但是第一笔生意怎么能推掉呢!
“不知道马员外准备付多少报酬?”
马德寿伸出三根手指,“酬劳不是问题,只是不知扈镖头有没有这个实力帮忙送到。”
扈三娘心道,送八万贯的镖,给三千贯的酬劳不多也不少,她毫不犹豫的道:“价值十万贯的镖我都押过,这趟镖我可以接。”
扈三娘虽跟了林冲几个月了,却不知道林冲压根没指望镖局能赚多少钱,她觉得既然开了镖局就应接镖赚钱,倚着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性子,再多十万贯也敢接下来。
马德寿呵呵笑道:“扈镖头的本事,马某自是认可的,不过丑话要说在前头,镖银有失可是要按照规矩照价赔偿的。”
扈三娘心中一紧,看了看旁边的两个副镖头,她有点打退堂鼓了,如果半路上失了镖,要赔对方八万贯,可能要将林家的家产赔光才够。
马德寿心里也急,这家再不肯接,来年货可就没着落了。
扈三娘暗暗下了决定,“可以,不过报酬你要给我五千贯。”
马德寿咧了咧嘴,对方多要两千贯的酬劳,唉!为了能在年底前送到多花就多花点吧!
“可以,你我必须立字据写清楚,还有你这镖局是新开的,你如何保证丢失镖银会有钱赔偿给我?”
扈三娘起了争胜心,走一趟河东路能拿五千贯酬劳,又可以给镖局攒下名声,她早已决定要走这趟镖。
扈三娘取出两张银根,拿在手里展开给马德寿仔细看了看。
马德寿顿时两眼睁的老大,只因为这两张银根的出处不简单,一张是樊楼六万贯的银根,一张是醉仙楼四万贯的银根,合计十万贯,而且是随时可以去钱庄提银的票据。
“嘶!没想到扈镖头的镖局竟有如此实力。”
扈三娘道:“马掌柜可还有疑虑?”
马德寿颤抖着嘴唇道:“没有,我觉得可以与贵镖局签契约了。”
扈三娘点头派人用马车将朱淑真请来,写了运镖的契约。
马德寿将五箱镖银交给扈三娘查验。
双方确认无误,才双双在契约上写下名字,按上指印,至此并没完,双方又去了一趟开封府衙门将契约备了案,才算签定完成。
朱淑真吃惊扈三娘的大胆,两人回到镖局后,她问道:“八万贯的镖就这么接了,万一丢了怎么办?”
扈三娘点心虚的回道:“这是镖局的第一笔生意,总不能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