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了狗。”
嵇鸣不在意她想什么,也不管身后的嘶吼,大步走了出去,而他一离去,芙蓉院就被围得严实。
“父亲。”
嵇鸣一出来,就撞上了嵇尘。
“你来做什么?”
嵇鸣看着他,突然有些厌烦。
“我......”
嵇尘动了动唇,他想去看看戚音。
“不必去了,从今日起,你就当她是死人吧。”
嵇鸣觉得头痛,偌大一个相府,也就嵇灵有点用处,其它都是孽障。
“父亲......”
嵇尘心一寒,再如何,那也是他的娘亲。
“刀不落你身上,你还真是不知道痛。”
嵇鸣冷笑了一声,若戚音一开始算计的是嵇尘,他断然做不到这般大度。
都是些蠢货,倒不如去看看他的嫡女。
嵇尘一噎,嵇灵最近,是有些癫狂。
“族里的人近几日会过来,你别给府里添乱。”
嵇鸣看着他,越看越拒绝晦气。
“族里的人过来做什么?”
嵇鸣一怔,有些没反应过来。
“让本相休妻。”
嵇鸣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还是相府起的火,族里能坐得住才怪了。
而现在的戚音,确实也配不上嵇家主母的位置,甚至还会让嵇灵受到牵连。
“嗯。”
嵇尘动了动唇,终究没再说活。
另一边,嵇灵回到了梧桐院,看着自己干净又白皙的手,却觉得血腥味挥之不去。
这些日子,她杀了太多人,甚至是一些她曾经极为敬仰的存在。
“在看什么?”
云景从房外走进来,关上了门。
“看看自己有多心狠手辣。”
嵇灵苦笑了一声,她何尝不也是侩子手呢?
而下一刻,云景抓住了她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还好,不过心狠是真的。”
云景笑了笑,俯身在她掌心处舔了一口。
“云......云景。”
嵇灵不可抑制地颤栗了一下,瞬间被他转移了所有的注意力。
“你有多久没陪我?”
云景挑了挑眉,先是失踪案,现在又是将军府的破事,她可真是分身乏术。
仅她一人如此忙碌,这皇朝迟早要灭。
“我不是......每日都在吗?”
心中起了涟漪,这话她没说错,无论是多晚,她都会回来。
云景沉默了一会,如果说是起早贪黑才能见到人也算陪。
他哪天突然倒在院子里她也不会知道吧。
既然她不知道,那他就告诉她,怎么做才是对的。
他不再犹豫,将人抱起来,往床边走去。
“你......”
嵇灵此刻才反应过来他话底婉转含蓄的意味,下意识想爬起来。
“我明日还要......”
话还没说完,就被预谋了一切的人堵在唇边。
烛火灭,春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