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灵擦了擦眼泪,露出了还带着剑痕的手肘。
女帝看到那道剑痕,心已经软了几分,听到她这话,有些哭笑不得。
“还是朕错怪了你不成?”
女帝笑了笑,将她扶了起来。
“陛下英明神武,又怎会......”
嵇灵咬了咬唇,透出了几分倔强。
“行了,朕不与你计较。”
能到哪一步,就是她自己的本事了。
“陛下宽宏大量。”
嵇灵顿时止了哭腔,俯身行了一礼。
“诣儿近来如何了?”
生怕她还要哭,女帝转移了话题。
“殿下很好,气色好了不少。”
嵇灵都快将秦诣抛之脑后了,回忆着属下的汇报。
“如此甚好,改日带他回来看看。”
女帝点了点头,倒也不惧秦诣会在相府受什么委屈。
“是。”
嵇灵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敛了敛。
没多久,她便带着女帝的赏赐离开了皇宫。
而走出大殿嵇灵抚着胸口,想着自己方才在陛下面前的模样,神情有些一言难尽,她还是第一次......好像也不是第一次?
牙关一颤,她摇了摇头,回到相府就带着那些赏赐去找了秦诣。
秦诣看到她便冷下了脸,但宫里的人在一旁,他收敛了几分。
嵇灵也察觉了他的不悦,没多说什么,正欲离去,却猛然被秦诣抵在了门上。
嵇灵连同宫里的人都惊了,但女帝的人还在,她一时不好推开他,只是眸中多了几分警惕。
“灵儿就这么讨厌我吗?”
秦诣贴在她耳边问了一句,嵇灵正想说话,就感觉到他在她颈边咬了一口。
“娶了我,又让我独守空房,灵儿,你把我当什么正人君子了?”
嵇灵整个人都愣住了,而秦诣还在她耳边呢喃。
众人听不清秦诣说了什么,但感觉微妙,纷纷退了下去。
“灵儿,他可以,我也可以。”
这一个“他”让嵇灵瞬间清醒了过来,对上秦诣眼中的疯狂,嵇灵伸手,点了他的睡穴。
“只有他可以。”
将秦诣放回床上,嵇灵突然说了一句。
除了他,谁也不可以。
“照顾好殿下。”
嵇灵扔下一句,便在众人窥探的目光下走了出去。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没有看到云景,令人打了盘热水,一遍又一遍地擦拭侧颈。
效果却不是太好,云景回来便一眼看到了,但他没说话,自顾自地更衣。
“云景。”
见他不说话,嵇灵心虚地唤了他一句。
云景冷笑了一声,依旧没理她,甚至抬脚要走出去。
“你去哪里?”
嵇灵拦住了他的去向,眼眶红了几分。
“去我该去的地方,给别人腾地。”
云景眸色冰冷,伸手推开了他。
“你就应该在这里!”
嵇灵再蠢也知道他生气了,匆忙地抓住了他的手。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侧君,你后院众多人的一位,在这里做什么?”
云景狠了心,一掌拍开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