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先生有话不防直说。”
君先生的声音压低了不少:“主君,郡主此次回京是要寻郡马,宋家,却是有个适龄的四爷。”
宋致远呼吸一滞,脸上神色变幻。
“主君若不想宋家当这夹芯板,四爷的亲事,还是尽快定下为好,不宜再拖。”
宋致远握住了太师椅上的扶手,太阳穴突突地跳动,若他是皇上会如何做?
想要掌握那边的军权,又不让对方引起反感和忌惮,势必要安几个自己人,武将是要,但有比郡主的夫君更来得紧要的么?
定北王只得一女,势必是要招赘,将来由郡主承爵或郡主的子嗣继承,若是郡马是自己的人,甭管将来谁继承定北王府,那军权还不容易收紧?
而这个郡马可就尴尬了,一旦被赐婚,必然要受定北王府忌讳和防备,要是有什么异动,说不准就没命了。
定北王府要让一个郡马生重病,有什么难的,一句水土不服,还能咋的?
所以,郡马既要安定北王府的心,又要安皇上的心,这么一来,就真正的成了夹芯板,左右不是人。
宋致远擦了擦额上的细汗,他虽是大哥,却因为年长宋致钰多岁,又是长兄,所以把那小子当儿子一样看待疼宠的,哪里愿意他去当什么夹芯板?
这不分析没觉得有什么,可一旦揉碎了去分析,竟感觉小弟的亲事比女儿的还要来得紧张,他若真的被皇上盯上了,非但他是夹芯板,整个宋家都是。
那其时,宋家危矣。
想及此,宋致远的后背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寒毛更是竖了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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