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中间竟是强行越过了十几个人,而老叟本身也是武皇级的人物,竟都看不穿蒋二狗的身法痕迹。心中震撼无比,只剩下一个抖动不已的念头:“快,太快了,太玄异了,这不是雷拳七式的身法,这是我从未见过的身法,简直像是刷过茂林的山风一般飘忽不定。”
老叟的念头还没闪过,躲在他身后的粉脸青年,已经被蒋二狗一抓扼住喉咙,强行提着身躯,又倒走身躯,玄妙莫测地退到了与凌啸天并肩站的地方。
“花狸,你躲,你往哪里躲,你以为你那凶狠的花升旭老爹,能护得了你吗?”
原来,这个粉脸青年就是花狸,老叟则是花狸的父亲花升旭,武界里有名的老牌武皇。
都说老子真英雄,儿好汉,虎父无犬子。
在这对父子身上,却变成了虎父犬子。
花升旭虽是有名的恶人,但一身实力可不是盖的,老牌的武皇,在武界里极是盛名。
然而,这老厮年过五旬才得了花狸这崽子,太过溺爱,以至于花狸恶毛病一大堆,武功却跟烂泥似的。
要不是恶人谷名头太盛太凶恶,又有花升旭护着,就凭花狸早就被人宰杀了。
此刻,花狸却落在了蒋二狗手里,被蒋二狗扼住喉咙,已是吓得面无血色。
他自己武功不济,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在这恶人谷里高手太多了,他见得也多。
却是知道蒋二狗今非昔比,武功竟达到了他不敢想象的地步。
就是这样,花狸越发的惶恐,想求饶,却被扼住喉咙,根本发不出声来,心中慌乱急切,竟是尿了裤子。
“妈的。”
蒋二狗差点就被花狸撒出的黄鸟给染了鞋面,气得一把将花狸摔在了地上,一脚往他面门上踩住。
这时,花狸却能出声了,惊恐欲绝地吼叫道:“爹,快救我,救我啊。这杂小子他会杀了我,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啊。”
花升旭护子心切,急得冲了出来,怒声道:“蒋二狗,你想干什么,快把我儿放了,你知不知道这是恶人谷,来恶人谷闹事意味着什么?”
凌啸天闻言,神情一阵不屑,插嘴道:“恶人谷吓得住别人,又岂能吓得住老夫?花升旭,你为人虽恶,但也算小有名气。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脓包,这等脓包还敢惹是生非,杀了又何妨?”
花升旭脸皮一抽,这才想起来与蒋二狗站在一起的,还有个传说级的人物。
心里恨极却又怕极,稍稍软了语气,说道:“凌啸天,您是前辈高人,为武界各道所敬仰。您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只参武学,不问世事,为何这一次要伸手架梁呢?”
“我伸手架梁?不不不,你这可就说错了。”凌啸天特意顿了顿语气,猛然提升音量,“你那个脓包儿子,竟然敢带人一路追杀我蒋师弟,令我蒋师弟差点死于非命,我这做师兄的,怎能坐视不管?”
花升旭闻言,脸色一瞬息数个变化,惊骇欲绝,道:“怎么可能,蒋二狗怎么会是您的师弟?”
凌啸天嘴里透露出来的意思太令人震惊了,堪称不可思议。
谁不知道狂战武君凌啸天已是个一百二十高龄的老叟,只是因为武功高绝,看起来才显得年轻。
狂战武君凌啸天的师尊当年也是个武宗,但早在八十年前就仙去了,那时他花升旭还没出世呢,更别提蒋二狗这个十几岁的小瘪三了,他俩人怎可能是师兄弟?
难道是代师授徒,对一定是这样,只有这个解释。
只是,这个解释依然骇然,狂战武君凌啸天出了名的嗜武如命,不问世事,怎可能无缘无故地代师授徒?
再说了,即便是代师授徒那又怎样,凭狂战武君凌啸天的本事,也不可能让一个小瘪三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成为一代武皇啊。
花升旭几乎要被今天的所见所闻给吓惨了,脑子里有千百种的疑惑与猜测,脸色自然而然地不断变化,显是惊骇到了极致。
凌啸天却不管花升旭怎么想,兀自道:“蒋师弟,动手吧,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不用跟他们多废话了。”
蒋二狗邪笑道:“好极。”
话音刚落,蒋二狗凝起一拳,拳头表面冒起锐利的银光,向着脚下的花狸轰去,同时怒吼道:“花狸,你蒋爷爷也不折磨你,这拳挨过了算你本事,咱们恩怨两消,挨不过算你倒霉。”
花升旭怒得目眦欲裂,自家崽子什么德行他太清楚不过了,蒋二狗却是以武皇的深厚功力推出雷拳七式,自家崽子别说毫无反抗之力白挨,就算是能全力反抗,也接不了一拳。
花升旭护子心切,也顾不得忌惮凌啸天了,怒啸一声,腰间一口四尺金刀瞬间在手,七尺刀芒喷出,霸烈炎阳的气息冲天而起,对着蒋二狗拦腰斩去。
“胆敢伤了我儿,我花升旭跟你势不两立,不死不休。”
蒋二狗冷笑一声,原本轰向花狸的闪拳奇异地拐过方向,迎着刀芒轰去。
“花升旭,你蒋大爷今儿就先会会你名震武界的玄阳刀气,再来宰杀你那狗崽子。”
闪拳与刀芒瞬间相碰,同样是武皇,一个是老牌武皇,功力深厚,一个却是新晋武皇,服用了李少阳赐予的真灵丹,功力滔滔不绝,势如长河波涛汹涌。
砰!
瞬间的相碰,便是两股巨力冲撞,中心点瞬间迸射起了耀眼之极的光华,气劲向四周迸射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