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喝一口酒体会到的辛辣味,贝承雨强压心中的恼怒,笑着说道:“李少阳兄,叙旧的事天长日久,总有机会继续叙下去。慨叹不了的往事,也需长久回顾,才有绵绵不绝之味。现在嘛,倒想请教李兄,这么着急请我喝酒,除了叙旧,是否还有别的事呢?”
李少阳一怔,一脸诧异,道:“贝承雨兄,何出此言?请你喝酒自然是为了叙旧,哪有其他事。贝承雨兄可别把我想得如此市侩。”
“难石真的只是叙旧?”
“当然了。”
“那道密令你看了吧。”
“看了啊,怎么?”
“看了你就没有迷惑?”
“噢呵呵呵,贝承雨兄,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李少阳边给自己倒了杯酒,边说道,“说实在的,对于仙界本部托你们给我送来密令,宗门长老是颇有微辞的。他们认为那张密令不该假借外人之手,并且怀疑密令的真实性。”
看着李少阳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言辞之间,平平淡淡,贝承雨心中一惊,莫不是他们根本不相信那道密令,这可就糟糕了,要是不相信那道密令的话,那接下来的该怎么整?
贝承雨心中着急不已,又怕心急漏了口风,只能强笑道:“那你的意思呢?”
“我啊,当然相信密令是真的了。我宗与贵宗实在是多年的友宗,兄弟关系,情同手足。虽说近来发生了些许误会,但误会不是都过去了吗,咱们两宗今后还是兄弟,玄机仙宗自然也没理由捏造一个假密令来忽悠我。”
“那是那是,自然不会这样欺骗。”贝承雨见李少阳确实相信,心中顿时一喜,神情也就松了下来。
“但是。”
李少阳抿了抿嘴,忽然提了下语气。不禁让贝承雨刚落下去的心,又提了上来。
“但是什么?”贝承雨连忙问道。
“唉,贝承雨兄,你可能不了解我宗的状况。都说欺生欺生,现下哪个宗门没有老鸟欺负新鸟的状况,我宗眼下看似风光,其实也存在这种状况。兄弟我这个宗主做得为难啊,我宗长老见我初任,其实并不怎么把我放在眼里的。众长老一致认为那张密令是假的,说是没有见到我宗本部的尊长下界,万不能按照那张密令做事,以免上当受骗。为此,我虽为宗主,却也不好强行违背众长老的意愿啊。”
“什么,竟有这种事?”
贝承雨心中委实气急,他根本就不相信李少阳的话,知道李少阳是故意将理由扯到众长老身上,其实是李少阳故意不按密令上做事,找借口违背仙界本部的命令罢了。
虽然明知是这样,贝承雨却没有办法,他根本无法用强。
一时间,心中自然焦急不安。
以后的诸多算计,李少阳可是十分重要的角色,如果李少阳不上套的话,所有的一切算计,可能都将付诸东流啊。
这样一来,他到洪荒大陆来的意义就完全不存在了。
“是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李少阳叹了口气,再次举起酒杯,“来来来,贝承雨兄,喝酒的时候,就不说这些郁闷事了。”
“且慢!”
贝承雨将李少阳的酒杯推了回去,正色道:“李少阳兄,实不相瞒,那道密令上所述之事千真万切,所涉及到的机缘十分重大。不瞒你说,那道机缘恐怕会涉及许多大势力,单凭我宗根本无法得逞,还需要你来相助。”
“哈哈哈,什么机缘不机缘的,修炼之人步步机缘,许多机缘都是天注定的,真要得不逞也没办法。喝酒吧,这些事我觉得看开点才比较好。”
如果此时有一把足够将李少阳宰杀的刀在手,贝承雨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朝李少阳头上砍去。
娘的,从来就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人。李少阳这厮,比他想象中的更加阴险,以至于贝承雨都无法准确地拿捏李少阳的态度了。
无奈,贝承雨只好下猛药了,他咬牙道:“李少阳兄,你可知道那机缘是何等机缘?”
“说实话,贝承雨兄,对这些机缘我并不在意。修炼之路漫漫长远,步步坎坷,步步磨砺。并不存在一种可以叫人一步登天的机缘。你要实在想说,就说说吧,虽然我不参与,说不定我倒能给你出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