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儿,我的烁儿呀!”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搅动了医院平静的气流。
楼香宁一把揪住医生的白大褂,“我的孩子怎么样?”
“没事,已经打了第1针狂犬疫苗,接下来还会打4针,先住院一个礼拜观察,应该没有大碍。”
“用最好的药,用国外进口的,钱不是问题。”
“我们医院只有国产的疫苗……”
“是谁给你的权利让你决定打国产疫苗?我的孩子如果出现任何异常,我要你们整个医院都陪葬!”
楼香宁牙呲目裂、表情狰狞地吼着,仿佛他就是霸道的女皇,任何人都得听命于她的命令。
“妈,是我自己决定的,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有权决定自己打什么疫苗。”
檀烁试图让自己的母亲平静下来,岂料楼香宁一听更加躁狂起来。
“你一来桐县就出事,先是被这个周一品撞车,现在为了保护她,你又被疯狗给咬了。”
说着,她把怒火直接烧到周一品身上。
“这个女人她只会带给你灾难,她就是个扫把星!我不允许你继续待在这里!团团更加不能呆在一个充满病菌的环境里!
檀烁,你必须立即出国,转移到国外最好的医院治疗!
团团也必须立即带走,阿强,你立即带人去乡下,把团团给我接回来!”
她颐指气使,仿佛她的话根本不容置疑。
“你敢!”周一品直接拦截在阿强面前,又强硬地盯着楼香宁。
“从法律上来说,团团现在还是我周家人,是我周一品的亲弟弟,如果你敢强行带走他,我只能报警!”
咚!咚!咚!
檀老先生将拐杖连敲三下,怒道:
“香宁你消停一会儿!把团团强行带走,亏你说得出来,你是法盲吗?你非得闹得鱼死网破吗?”
“烁儿受伤了,需要静养,你却在这里大吵大闹,这是一个成熟理智的母亲应该做的事情吗?”
老先生的威严震慑住了楼香宁。
她的愤怒无处发泄,进了不是退也不是,随即心里悲痛,转化为无限哀伤,“可我的烁儿,为什么要吃这些苦?”
“慈母多败儿,男子汉大丈夫,多一些历练对他没什么坏处!”
“我不希望你把烁儿养成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纨绔子弟,他要是有盾儿一半的好,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檀溪涧毕竟是老红军出身,他希望自己的儿孙辈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檀烁听爷爷借哥哥来贬损自己,心里便十分不服气。
“爷爷,我知道哥哥好,他很优秀,可我也不是您嘴里的纨绔子弟,总有一天,我会证明自己不比哥哥差。
妈,您不要再提去国外治疗的事,免得爷爷觉得我弱不禁风,不像一个男子汉。”
周一品心中一动:他们口中的盾儿,应该就是我的娃娃亲吧,貌似很优秀的亚子……不过,与我何干?我又不打算相认。
楼香宁在床前坐下来,双手抓着儿子的手。
“烁儿啊,以后你要离那个女人远一点,她就是灾星。”
“妈,你这说的什么话,要不是周一品及时给我用肥皂水清洗伤口,我这感染得还不知道有多严重呢。”
檀烁强调道:“你应该感谢她。”
楼香宁朝周一品瞧了一眼,周一品没好气地转过去,正眼都不瞧她。
看起来母亲和周一品一点都不对付,檀烁心里也是着急。
“周一品帮你清洗伤口?”楼香宁本能地排斥那个画面,“烁儿,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给我说一遍。”
檀烁就将自己想买房子却被房子主人的狗给咬伤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
楼香宁听罢,顿时暴跳如雷:
“岂有此理!狂妄无知的乡野小民,老妈这就带人灭了他们!!”
“烁儿,你在这里好好休养,等你出院的时候,那个院子已经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