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众将闻言,皆是大吃一惊,没有想到铁木真的胃口居然如此大,居然想要向鲜卑族下手。
要知道,在这个时期,鲜卑族可是草原上当之无愧的霸主,轻易之间便可召集数十万控弦之士。即便是东、中、西这三部鲜卑中的任何一部,都不是原来的北匈奴独自可以对抗的。
虽然蒙古族在崛起的过程中,吞并了漠北地区的许多其他部族,其实力远非当初的北匈奴可比,那个时候的蒙古族或许可以与中部鲜卑一争高下,但是历经此战之后,蒙古族明显已经是损失惨重,已经比不过中部鲜卑了。
而且,中部鲜卑也不过是整个鲜卑族的一部分罢了,若是蒙古族因此对上了鲜卑这个草原霸主,现阶段的蒙古族可是绝对没有实力与鲜卑这个草原霸主对抗的。
“父汗,这中部鲜卑控弦之士十数万,而我族此战之后却是伤亡惨重,出兵之事还请父汗慎重!”窝阔台小心翼翼地劝诫道。
经过一场大败之后,现在蒙古族最重要的便是休养生息,恢复实力了。虽然窝阔台也相信他心目中战无不胜的父汗不会败,可鲜卑族长久以来给窝阔台落来的印象,还是让窝阔台心中不由地一沉。
若是实力全盛时期的蒙古族,或可与中部鲜卑一战,可也仅仅只是一个中部鲜卑罢了。对付中部鲜卑,可丝毫不比对付南匈奴与并州军联手来得容易。而若是因此要面对整个鲜卑族,蒙古族短时间内绝对不是其对手。
可如今蒙古族分明已经损失惨重,铁木真仍要攻打中部鲜卑。在窝阔台眼中,此举不下与蛇吞象,不说会不会被撑破,即便是侥幸吞下了,也得担心消化不良的问题!
而听到窝阔台的话内,帐内其他诸将除去木华黎眼中有精光闪过之外,其余人也都观察起了铁木真的反应。很显然,他们也有与窝阔台同样的担心。
铁木真一双鹰目缓缓地扫过帐内众将,他知道,他必须得说点什么才行,否则这些人恐怕真没有信心去打这一仗了。
“诸位,如今东西两部鲜卑之中都有饿狼正在崛起,东西两部鲜卑的那些鲜卑首领们也是自顾不暇,又岂会多管中部鲜卑的事。而且,若是那两头饿狼可以腾出手来,恐怕也会像我们一样对中部鲜卑下手。”
“再则,中部鲜卑的局势虽不像东西鲜卑那般,可亦是内乱众生。这样的中部鲜卑,纵有十万带弦之士,也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绵羊,又如何使我等饿狼的对手?诸位,难道一场大败之后,你们连捕猎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只要我等可以吞并中部鲜卑,日后,即便是东西鲜卑又能如何,即便是汉军再次相助南匈奴那帮丧家之犬又能如何?”
铁木真的话语虽然很低沉,但却夹杂着无比伦比的自信,瞬间便感染了大帐之内的其他人。
“单于英明!”
狂热的吼声呼啸而出,大帐人每一个人都被铁木真所描绘的景象渐渐重新充满了信心,有的人甚至仿佛看到蒙古族彻底打败鲜卑而成为了新的草原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