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增加可信度,她举起了三根手指。
“你呢,就权当那血参被药材给吃了,不复存在了。”
“你究竟,用它做什么了?”
见他死缠烂打,耿桂凤颇有些不耐烦,“我说它,不复存在了!”
“你若想要血参,去别地儿寻去,我这没有!”
看她困的不行,又不像说谎的样子,卫芹晟这才徐徐起身,深眸透着阴沉。
“这话,我信你一次,可你也要听我的劝,这东西,莫要让它出世。”
“甚至,能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东西都没了,还能有什么祸事?
况且,若真有人来,她不会说,交给他了?
暗自想好了主意,耿桂凤倏然起身动手轰人,“心安了?无事的话,是不是可以走了?”
听到她的话,卫芹晟便安心了。
只要那人得不到血参,又能耐他如何?
“咳咳——”
突如其来的咳嗽,教她的职业病发作,下意识搭上脉门,又拿出了听诊器。
低头瞧她听得认真,卫芹晟脑中忽然浮现她妆后的娇俏姿态,眸光倏然变得深沉。
“你……”
“嘘,别说话。”
认真听着脏器的声音,耿桂凤不由得皱紧眉梢,稍一沉思,拿下听诊器。
“虽是普通的风寒,却是与你体内的毒相牵连着。”
“之前帮你调理身子的大夫,可有留下相关的方子?”
有了方子,了解了用药,她就可以配药了。
卫芹晟摇了摇头,“他从来不留方子,开的药,我只管按时服用就是。”
闻言,耿桂凤挑了下眉梢,“能让你信任的人,不多。”
他生性多疑,肯让其为之医治的,除了医术高明,单是能获得他的信任,就已了不得。
“既然如此,那你的风寒,还是找那人医治才行。”
毕竟,她不值得信任嘛。
将她洒脱的样子瞧在眼里,卫芹晟没来由觉得心口有些堵,却又不知说的话哪里有问题。
琢磨了片刻,又道:“我是真不知方子。”
听他又强调了一遍,耿桂凤只觉这人奇怪的很。
话说一遍就成,怎么还要说第二遍?
唾沫太多?
“我知道了,你既得了风寒,还不赶紧回去歇着?”
别杵在这儿,妨碍她睡觉!
回到了屋子,直到耳房的油灯灭了,卫芹晟这才收回目光,看向身旁熟睡的侄儿,脑中却浮现出耿桂凤的娇俏身姿。
不知自个儿的解释,她可信了?
“爷,若小大夫执意不出让,咱们可是要……”秦嬷嬷眸中闪过一道杀机。
下一瞬,警告的阴冷目光教秦嬷嬷打了个哆嗦。
“她救了明儿。”
做人,要感恩。
“可是……”秦嬷嬷还是有些迟疑。
屋内沉默良久,卫芹晟沙哑的嗓子再度响起。
“我记得嬷嬷你,素日里是最善心不过的。”
一句话,教秦嬷嬷心生愧疚,顿时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