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气之后,秦鹤然觉得头异常的痛,这是宿醉的后果,她倒头就睡,早膳也不吃了。
而白霂秦也处理公务去了,他也没有吃早膳,这让后厨的厨子有些纳闷,这二人是怎么了?
厨子派李嬷嬷来问,紫衫小声的告诉李嬷嬷,说这白霂秦好像是生秦鹤然的气。
“生气?为何?”
紫衫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压低声音说到:“好像是因为秦姑娘昨夜去了望春楼。”
“秦姑娘去望春楼?”李嬷嬷惊讶的合不拢嘴,紫衫赶紧捂住李嬷嬷的嘴:“嬷嬷小声点,殿下因为这个事与秦姑娘置气呢。”
“这年轻人,真是……”
李嬷嬷摇着头走了。
白霂秦是真的生气了,要说秦鹤然去其他地方还好,可偏偏去望春楼,还点了乐师相伴。
难怪早上她醒来看到自己很诧异,或许在她心里,看到是自己而不是那个小乐师还很失望。
秦鹤然这边是谁也不理谁,而望春楼却热闹起来。
这大清早的,所有的姑娘以及乐师都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暴力的敲门声给吵醒。
“来了来了,大清早的,谁啊?”
一个负责看门的老伯披了一件外袍,打着哈欠把门打开。
见到门外站着一群官兵,吓得立刻清醒起来:“各位军爷是有什么事吗?”
“叫你们管事的出来,有话要询问。”
为首的官兵依旧抱着那把炸烂了的竖琴,那老伯一看,莫非是哪个乐师犯法了?
“各位官爷息怒,老朽这就去找妈妈来。”
妈妈,也就是望春楼的管事人,那个上些年纪的女子。
她也是被其他人从被子里扒拉出来的,披头散发的,也没上妆,看着和晚上有很大的区别。
“几位爷,这大清早的是做什么?我这地儿虽然是烟花之地,可咱不犯法吧?”女子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招呼着跑堂的来上茶。
那些官兵也不啰嗦,直接把竖琴拿出来问女子:“你可识得此物?”
妈妈一看,哟,这可不是昨晚被那个女子带走的乐师的琴吗?怎么会在官府手中。
莫非是那女子是个官老爷的娘子?昨晚被女子带走以后被官老爷发现了,现在来问罪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糟糕了,不管是谁先挑起这个事的,敢给官老爷戴绿帽子,那可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啊,搞不好整个望春楼都要陪葬。
“不认得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女子果断否认,虽然犯错的是琴师,可他也是望春楼的人,官老爷若要追究起来,望春楼也难逃其咎。
官兵问:“真不认得?”
女子摇头,很肯定的说:“不认得。”
“可七王妃说那个乐师是望春楼的。”
女子面如死灰,她万万没想到昨晚那一个哑巴女子竟然是七王妃。
难怪出手会那么阔绰,金疙瘩都拿出来了,她已经看到阎王爷在像她招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