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榻上,顾千兮抽了抽被云逸辰攥着的手,没挣脱也就皱眉歇了心思,任由他攥着。
反正也不会怀孕。
“明日我们还要上山一趟,快则三四天,慢着五六日一定回来,外面冷,你无事的话就好好在屋子里呆着,若是有事,差影三去就是了,莫要再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了。”
只要一想到女人气息奄奄的躺在他的怀里,他的心就惶恐难安。
“又要去?”顾千兮挑眉。
还真是一群闲得蛋疼的!
“怎么?舍不得我去?”云逸辰带有薄茧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掌心白嫩得如同笋芽的小手。
顾千兮扯起嘴角,呵笑一声。
狗东西还真敢想。
她巴不得他被山贼婆子绑回去做压寨夫君呢!
“时辰也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回去洗洗睡吧!”顾千兮也懒得同他辩。
云逸辰扫了一眼床榻的方向,“兮儿,要不……”
“想都不要想!”顾千兮拧眉打断了云逸辰的话头,起身拽着他往外推。
想什么好事!?
崖底的回应已经让她懊悔的不行,再这么纠缠下去,想全身而退,真就……
难了!
她与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
现代文明的二十一世纪都摆脱不了门当户对这副枷锁,更何况是这阶级分明的古代。
她怕极了疼,可没有硬着头皮去撞南墙的勇气。
某音有一句话,令她印象深刻,女人不要随便去相信一个男人,没几个是真心的,他动嘴你动心,他演戏你入了戏,待到戏散人尽,你碎了一地的心拼都拼不起来。
阖上门,落下门栓,顾千兮转身进了里间的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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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安寺
两名身着御林军服饰的男子一勒缰绳,翻身下马,将缰绳随手朝门口洒扫的僧人面前一扔,快步朝着寺内跑去。
方丈的寝室内,普济刚抹了嘴,准备开窗透气散散味,寝室的雕花木门便响了起来。
听着那急促的敲门声,普济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又撩起火红色的袈裟抹了一把嘴,这才慢条斯理的拉开了房门。
“为师平日里是如何教导你的?坐要有坐相,站要有站相,做人要稳重,不能瞻前顾后,更不能急躁,重新再敲一次门。”说着,普济就准备将门阖上。
小和尚连忙抵着门阻止,“师父,宫里来人了。”
普济神色一正,“说什么事了吗?”
“说让师父您去……捉……鬼。”小和尚缩着脖子小声道。
“捉鬼?!”普济低笑一声,“太后娘娘差人来的吧!?”
“师父,您怎么知道?”小和尚一脸崇拜的看着门内的普济,已经开始抽条的身段仍难掩稚气。
“天机不可泄露!”普济赏了小和尚一个爆栗子,抬腿就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