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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萧元度前脚进府,佟夫人那边就收到了消息。
包括后面小夫妻俩起了争执、五公子摔门而去……一五一十,无有遗漏。
再然后就是新妇身边的乳母突然急慌慌找来,说新妇晕倒了。
佟夫人倒是没起疑。
一则姜佛桑的身份在那,行己有耻、动静有法的世家贵女,想来也不会胡闹。
再则这种事发生在萧元度身上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主公每每都被他气的头疼心口痛,娇滴滴的新妇被气至昏厥更是再正常不过。
才成婚不久,新妇若是有个好歹,天子跟前实在无法交代。
佟夫人本来都歇下了,又赶忙起来,安排人请医。
深更半夜,一通忙乱,结果也不出所料,新妇果是被气的。
翌日中午,萧元度被叫回府中。
一进门萧琥就冲他拍案瞪眼:“瞧你干的好事!”
萧元度不干了。
“什么事都往我头上扣,有完没完了?我最近好生守着城门,既没为非也没作歹,别想给我扣屎盆子!”
萧琥重重一哼:“回趟家就把屋里妇人气至病倒,还叫啥也没干?!”
萧元度先是一愣,待听一旁的曹管事说罢始末,他眯了下眼,森然一笑。
好个姜女,他昨晚走时还好端端的,这就病上了?
“那好,我这就去探探她。”
转身就要朝外走。
“你站住!”
他什么德性萧琥还能不知,他若能有这好心,太阳都能打北边出来!
娶的这个新妇又是个身娇体弱的,自过门起就病恹恹,此刻人已卧榻,这混账若再跑去犯浑,别说养病了,把人气死都有可能。
萧元度抬手,尾指勾了勾额头,开始不耐烦了。
“说我把人气病的是你,我要去看你又拦着,你到底想怎么着?”
“我想怎么着?人是你要娶的!给老子惹了那么大的麻烦,为着你的事老脸都掉了几层皮,你倒好,三天热乎劲都没有,把人往边上一扔就不问了,那你当初又是何必,就为了给你老子找不痛快是吧!”
萧琥叉腰转了一圈,强忍着去拿鞭子的冲动,指着他。
“我就问你胡闹够了没有?还要让外面人看多久笑话?!”
萧元度眼底满是不屑:“谁爱笑谁笑去。”
“你——”
萧琥想起正事未提,强压下怒火,尽量平心静气与他说。
“后日重阳登高,你陪新妇一起,就当赔罪。”
“我不去。”萧元度想都不想。
“不去也得去!”
萧元度嗤了一声,这回一个字也欠奉,直接甩手走人。
萧琥拍案怒吼:“你要是想守一辈子城门,你只管走!”
已经迈出门槛的萧元度闻言,眉眼一煞,顿住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