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花一落地便悄悄地扎根进了早为它准备好的花盆里,进入了戒备状态,凑近了仔细观察能够发现,它的叶子正在不停轻微律动着。
“九岁的灵兽师,如果并不是从正统的灵兽师学院出来的学生,那背景又怎么会简单?三天前我发现他倒在地上的时候,我起初还以为是一只受伤的人形灵兽,完全没有一丝作为人类的存在感,哪怕是刚才他就完全像是个正常人一般坐在我们面前,和我们说着话,我甚至都产生了跟我们交流的是一只口吐人言的灵兽的错觉。”
“并且.....”谢父停顿了一下,眼神有些游离,好像在脑海中再现当时的场景,“除了当时那孩子身上那件沾满了血的衣服,我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上竟没有任何一处伤痕!甚至是连灵魂可不曾受创,可他就是昏迷不醒意识涣散,像是自然而然睡在那边一般!”
“那?兴许是中了毒或者催眠?前一阵子不是盛传东平原并不太平,据商队的回来的人说,他们看见了成群的梦魇之灵,奇怪的是,这些憎恨人类的存在并没有对他们发起攻击。”谢母理智的分析道。
“不像,你忘了我的本职身份是什么了吗?”谢标鸿开口纠正他的妻子,“在灵兽师这条路我没有天赋,可论医术,我甚至自负已经不下于我师傅。”
谢标鸿小声地斟酌道,“这一切都太巧了,就像是熟知我弱点的那几个家伙在设套钓我出来,是那个欺师灭祖的‘皇家首席圣手’吗?还是那号称‘帝国守护者’大公无私的梅比公爵?哼!世人皆不知道他们所谓光鲜亮丽的背后是有多下作肮脏!现如今除了师母遗留下来最信任的旧部,我谁也不信!”
“我们都已经逃到这来了......不与他们争夺那些让人疯狂的权与力,他们还是不打算放过我们吗!?”
谢标鸿看向妻子,语气沉重了几分:“他们知道我手里握有他们的秘密,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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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着说道:“于情于理,我无法做到将那孩子置于于那样危险的荒郊野岭不管不问,那有违我的医德!”
“危险?”谢母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地字眼,“会不会是你多疑了呢?我发现你这几日回来变得疑神疑鬼的,是最近外头发生了什么吗?”谢母反问道。
“记得我昨日回来告诉你的消息吗,我有认识几个在城主府里执勤的昔日同窗,他们告诉我如今北边的形势不太对劲,大量的私军正在北调。”谢标鸿顿了顿继续道,“我还让你尽量变卖掉不需要的东西,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这里,落日森林那里发生了一些变故,现在变得极度危险,正好柯儿也到了上学的年纪,我们要提前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害,没有想到已经逃到如此偏远的地方了,却还是不得安宁,又要过上以前那种颠沛流离的日子了吗?”
谢标鸿看着妻子地脸,不由得回想起昔日的诸多不平事,神色有些复杂。
谢母似乎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原因,她有些震惊:“怎么可能,东平原出现了问题落日森林都不可能出现问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会不会是情报有误?”
“不会有错的,据可靠消息,佣兵工会已经派遣了一队又一队的佣兵小队前往落日森林边上打探消息,其中不乏当地分会最强的b级小队,可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没有人!!”谢父说着有些激动。
“军队,要相信驻军,我们不是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吗?这里以前可也是一个荒凉之地,靠着军法处小天王率领的【铁血】部队斩杀了盘踞于此地近乎八阶实力的山岭魔窟兽和魇灵之王,并将为祸的剩余妖兽一起赶入了广袤的东平原,这才建立起了矿脉之上的矿石镇,再说了,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只要城主府里的那位还在,有着护城阵法的守护,那么呆在镇里就是安全的!”谢母有些担忧,“你这几天不要出去了。”
“我曾经也以为是绝对安全的,”谢标鸿的目光一下子暗淡下来,“你刚才不是在问吗,樱井镇怎么了?我现在告诉你,三天前,就在三天前,西边最靠近落日森林的三座小镇包括那座屹立了几百年的日冕城,都在一日之内全部变成鬼城,死了,全都死了……”
“尽管那边离我们还十分遥远,可那里起码有上万的驻军啊,他们都挡不住的东西,我们这里只有两千的军队,能守住吗?你和柯儿都是我最重要的东西,我不能拿你们的生命冒险!”
“这是报复……是森林的报复……”
听完丈夫的分析,谢母有些乏了,她走到窗边看着夜色朦胧,看着这个生活了六七年之久的小镇,一言不发。
眸子里有不舍,也有对前路的担忧。
其实啊,有一件事谢标鸿没有说破,他不想让妻子担惊受怕。
在半日之内从樱井镇横跨大半个北沧大地来到矿石镇,哪怕是谢标鸿自己能走通关系借到灵宠宫脚程最快的座头雕,自认为也无法办到,何况是一群人?
如果不是这个看着并不简单的小孩刻意隐瞒出生地的话,那这个孩子背后一定存在着连他都难以揣测的至强存在。
或许他的一举一动早已被监视着了。
是敌?是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