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未能讨到半分优势的拉锯战也将二人的耐性耗磨殆尽,毕竟此前都是难逢对手的傲岸之人,哪有在此等众人面前受过压制,心中哪还能容下半分谦敬之礼。
卞濒起术,只见擂台上方的空气流转异常,渲染之势迅速蔓延至整个演武场,漫天浊气叫人生怖。此非弗入芥,定然亦不弱弗入芥,想来若不是囵浮堂高等术法,便是卞濒自修之术,可若要修得比弗入芥双生之术更高,卞濒的实力,恐怕在众派列位前辈之间都属卓越。
“自修之术?”台下陇掣讶然,此般自修之术若是被众派所知,必会招来各界人士的滋扰,为了这个副将之位,面对笠蔚这样一个年轻晚辈,真的至于使出自修之术吗?陇掣一脸担忧的望向台上的弑缺,虽然城卫营将士中也不乏术法弟子,但若说到最可能因此术而对师兄介怀的,恐怕弑缺首当其冲。
卞濒孤注一掷之决心显而易见,能与卞濒这样的前辈相搏一场,对笠蔚而言自是不可多得的经历,此刻若不肯认输,便只得抛开诸多顾虑全力以赴,至于后果……也罢,既是生死状,便现生死状,且尽得这回兴吧。
笠蔚抽出软剑扔于一旁,他知道,卞濒的术未尽出,是在等笠蔚的回应,是不战而退还是殊死相抗,这是卞濒作为前辈对笠蔚最后的宽宏。笠蔚双手交叉入怀闭目仰首,卞濒能感觉到脚下的石板擂台有些许晃动,卞濒会意后双手即刻落下。雷光乍现中弑缺的余光却灵敏的捕捉到,胥龄那时隔十年的诡异笑颜,目光所至,笠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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