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知道多少?”司幽的声音透露着莫明的不甘,“你究竟是何许人也?”“我知道的未必有你多。”胥幻的戏谑笑容再次浮现,“但你知道的也未必有我深。”胥幻言毕,竟是转身准备下山离开的样子。星桀见状,也并无心情再去深究什么,而是上前拉上星昀,准备跟上胥幻。但看着依然呆立未动的司幽,星昀终是强行停了下来,“我们……我们还是一起走吧?”
“星昀,他可是要杀我们,让我们还怎么放心和他一起走?”星桀声音刚落,星昀便看见司幽毅然的转身,向鹭养府的方向走去。“司幽!”星昀见状,立刻赶了上去。星桀本能的就要去追星昀,却发现胥幻头也不回的已然走远,“你要去哪?”星桀冲着胥幻喊道,“难不成你要弃星昀于不顾,此般忘恩负义?”胥幻并未停下脚步,只是微微举起右手摆了摆,声音却一字一句的传到星桀的耳朵里:“这若是她的选择,便自有她的理由。道不同不相为谋,你经历过生死攸关,难道还未明白命只属于自己的这个道理吗?”
“司幽,你要去哪?”星昀终于跑到了司幽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星昀,你应该和胥幻在一起,他能够保护你。”司幽看着星昀,神情有些惆怅,“我已经不是司府少爷,只是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孤儿,但即便如此,我也不能接受与杀父仇人的儿子并肩同行,所以,你就让我离开吧,就算我没有能力复仇,我也不会为了苟活而畏惧的喘息。”
“所以你就准备将亲人们以命换来的生机白白浪费掉?”星昀抓着司幽的肩膀,有些激动,“你还未看到他们的碑牌吧,浊土浅坟,凄惨孤苦,但即便是如此,我也能感受到他们余下的不舍,是对你的担忧和牵挂,刚才星桀哥哥的那番话,难不成你真的未有感悟吗?”“我……”“嘘!”星桀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两人激昂的言论,“有人来了。”
三人侧目,果真看到有数人从远处向鹭养府方向行进。星桀一手抓一人,不由分说的将两人向胥幻离去的地方拽去:“无论如何,我们先离开此地。胥幻虽不如当初我想的那般简单,但确实对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我相信他确无坏心,更相信他对你们无害。”
并未多时,三人便赶上了行步缓慢的胥幻,胥幻也未有搭话,而是任由三人随同自己,在崎岖的碎石小路中小心翼翼的走着。天色渐暗,星桀终是按捺不住对胥幻问道:“你是作何打算?我看你并未径直下山,是有其他安全的去处吗?”“安全去处?没有。”胥幻平静的回答道。星桀快步将胥幻拦下,“那你这是要去往何处?”
胥幻站定着,抬头看了看渐染夜色的天空,便到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你们有何想法?”胥幻的一问却是让另外三人面面相觑起来,胥幻见状,轻叹了一口气,便继续说道:“司府世代行医,亦有商行,我本以为府中公子必定是个善辩黑白,处世有道之人,可未曾想,竟是单纯稚嫩到如此境地。看来你对自家的了解,未必有我预想的多,若想报仇,只怕是且得等了。”
司幽并未生气,也未辩驳,其实他心中也明,胥幻所言非虚。从小,爹娘便未给他有丝毫的压力,而他也好奇并了解过,仿佛与他司府二公子的身份有关。“七行暗格。”胥幻望向司幽,略显认真的问道,“可曾听说过?”“未有耳闻。”司幽如实作答。
“造物圣者,实名未详,但传闻众多,而在这些传闻之中,我对七行暗格之谜最为好奇。传闻该物乃造物圣者为一个特别的故友防盗护宅所造,建于某府地下,将地下空间分为七路,路路相通,却又路路相锁。简言之,便如一个闭环迷宫,仿佛有路可进,无路可出,却又实则七路可进,七路可出。”很明显,除胥幻外,其他三人对此内容并未有些许认知,胥幻也自然明了,“鹭养府,看似乃休养生息之地,实则,怕是一个秘密宝库的入口。”
“我爹确实有存放宝物之地,但有专人看守,鹭养府乃娘养病之处,也只有冬哥和秋姐两人看护,怎么可能受此般重任。”司幽自是不信的,爹怎可能将娘的住所,置于此般危险之中。“想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爹对你娘的感情,这么重要的人,身旁怎可能只留两名普通护卫呢?”胥幻的神情让人琢磨不透,眼神却越发凌厉,“有幸识得其中一路,便差点要了我两人的性命。”“你是说……”星桀恍然大悟般,惊讶的说道,“我们闯的那个地方,便是七行暗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