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段闻的威仪彰显无遗。
但耶律拓楚也真的狂的可以,看见段闻竟然连礼也不行。
好歹耶律拓,还行了北境的礼。
耶律楚实在目中无人的可以。
在场的众人都替他捏了把冷汗。
段闻被下了面子,表情很难看,但下面的耶律两兄弟,一个一脸无所谓,一个装作没看见,他想发难都无处发,最后只能敛去怒意,不满道。
“听闻北境王近两年身子不太行,不知近来可有好转?”
“要有好转,我们还用跑着一趟?”
耶律楚开口就是一声惊雷。
就连一边的耶律拓都没忍住皱眉,暗喝一声,“胡闹!”
耶律楚不以为意,“父王若是身子安康,我们也不用来和亲求北境安稳,这不是明摆着的事?”
言下之意,便是在暗讽段闻假惺惺。
江夏眼神一紧,仔仔细细的盯着耶律楚。
那晚房间内太黑,江夏只看的倒这人跟个黑鬼一样。
但眼下瞧着,耶律楚长的倒是不错的。
健康的小麦肤色,跟皇城以白为美的风气格格不入。
身上穿着藏蓝色的衣裳,不是长袍长袖,而是束口短衫,很服帖的显示出了身子主人蓬勃的力量。
用江夏的话来说,就是健硕但不油腻的肌肉男。
江夏对着一挂的欣赏不来,但她瞧着那帮贵女们,盯着耶律楚的身子,却是眼馋的很,连方才一口一个的蛮子都忘了。
二王子、二王子的叫的亲热。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江夏更关注的是耶律楚对段闻的态度。
说实在的,他俩撕得越厉害,等会耶律楚要求的事情,便越不可能成,江夏心里就越轻快。
段闻脸色愈来愈臭,但心中紧绷着的那根弦还是松了松。
耶律楚的话,听着嚣张的很,但细听,便能听出其中的蹊跷之处——北境近况估计是不如人意。
耶律楚也不指望南狗那些当政者,只听他这一面之词便放松了警惕。
但看着段闻的神情,他们的策略这是奏效了。
耶律楚要做的事简单粗暴,但言语间要营造出北境快要不行了的景象。
“今日我们兄弟来所谓何事,想来皇上也都知道了。”
耶律拓皱眉转移了话题,他是交代耶律楚要对南狗的皇帝适当示弱。
但也不是这么搞得!
这么搞,他等会还怎么操作!
真是蠢!
耶律楚扫了眼他哥,不作声。
段闻点头,冷着声音道,“和亲是北境跟我朝的大事,朕早已叮嘱众爱卿今日携爱女而来,务必给大王子寻到佳人。”
江夏皱眉看着段闻,斯!
这货忍功了得啊!
这就揭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