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当空,月儿暗淡。
岸都尔依若玛却思绪万千。
18岁的她很想询问母亲,什么是爱情。
在她眼中,母亲便是最大的倚仗。
“不行,阿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明天我就去问祖母。”
在摩梭人的眼中,比母亲更大的依赖,就是祖母。
虽然她还有舅舅和姨母,但是他们都在外面打工,自然不会打电话去询问。
摩梭人是没有婆媳、妯娌、叔伯这些概念的。
最亲的人是母亲、舅舅及其姐妹兄弟。
至于生父,其实较为疏远,没有必然的联系,也没有供养赡养的责任和义务。
求助祖母,是她当下的唯一选择。
坏处就是像依若这样,求助不到父亲,好处则是因为男女阿夏终生都各居自己的母家。
所以从最源头上就没有财产纠纷,彼此相敬如宾。
少见面,少相遇,夫妻间也就少有其他矛盾之困扰,更无小家庭的各种琐事之纠缠。
两人只见,终生如浴情之海洋,如沐爱之春风。
离开了岸都尔依若玛的房间,李萌萌和李浔聊没几句就陷入了沉默。
好像各自有各自的心事,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似的。
“到你房间了,我给你放了热水,你去泡个澡吧,衣服我待会拿去洗。”
“到啦?”李浔打开门走进去。
靠里面的木桶中,已经装满了一大桶热水。
他换洗的衣服整齐叠放在一旁。
放脏衣服的篓子也在旁边候着。
“这两天你到处跑,我怕你的伤势跟严重。”
“所以今天去找优抓医生,拿了一些药浴散,可以让你洗澡的时候泡一下。”
“对了,那个…药油,你洗完后记得擦。”
李萌萌没有等李浔说话,噼里啪啦交代了一大堆东西。
李浔愣了好久,静静的看着她说。
“我记得二楼是没有地方烧水的,这个热水怎么来的?”
“当然是用手提上来的啊。”
“你一桶一桶提上来的?”
“那肯定的,还好才二楼,难不倒我,嘻嘻~”
“你提了多少桶?”
李萌萌伸手数了数,不大确定的回答:“也不多,好像是17还是18……”
“你这手……”
李萌萌下意识的缩手,李浔一把抓住了。
举起她的右手,仔细查看,果然,虎口上有两道淡淡的血痕,周围的皮肤更是一片红肿。
木桶的把手没有打磨得光滑,棱角分明拎起来比较稳。
但是对于李萌萌来说,这却成为了磨损皮肤的“凶手”。
“哎呀,你不会看了,都是小问题,你看依若妹妹,她的手比我粗糙多了。”李萌萌用力的往回收。
李浔趁机抓住她的左手,“她是她,你是你,你不能按照她的做事标准来要求自己。”
“我…我没那么柔弱的!”李萌萌不服气的看着他。
“那这是什么?”李浔没好气的把她两只手都攒到自己手中,“两只手都红肿了,身体是很诚实的,为什么不叫阿计帮忙。”
“可是…可是……”李萌萌有些难为情,“领导不都是要在下属面前保持威望威风的吗,不能让他照顾你。”
“再说了,我能做的事情,为什么要叫其他人……”李萌萌小声又委屈的说着。
李浔怔怔的看着她,半饷都不知道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