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次,她并没有朝着虎仲珊笑,也没有害羞恼怒。
惊鸿一瞥之后,她转而低头,继续专心叉鱼。
虎仲珊才收拾好苍鹰,也没有脸再去看人家姑娘衣衫不整的样子。有些仓皇转身,钻回树林,急急躲开了。
少女又叉了几次,都失败了。
等到她走回岸上时,却发现岸边木桶干净的河水里,游曳着两条肥硕的大鲤鱼。
少女恍然抬头,周围除了寂静的林木,偶尔飞动的鸟雀,什么都没有。
少女笑了笑,拎起水桶,扛着鱼叉,踩上鞋子回家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虎仲珊每天都会上山,而那姑娘似乎每天都会叉鱼。
即便是下雨的日子,她都没有休息过。
虎仲珊一面暗暗的疑惑,一面又欣喜,每天都能遥遥的看上几眼。
其实也没用多久,粉衣少女叉鱼的技巧就完全掌握。
再不用虎仲珊“从中作梗”,女子的水桶也总有会有肥硕的鱼儿。
一日,虎仲珊发现,粉衣女子不在叉鱼,转而去打鸟了。
没有弹弓,只用一颗颗的石子,徒手打鸟。
虎仲珊这次没有再轻易帮忙,因为徒手打鸟的本事,他也不太硬。
于是这一次,他也学着少女的样子,从笨拙生疏,一直练到百发百中。
虎仲珊惊奇的发现,跟着少女的节奏,没用多久,他就掌握了这门技能。
不过没有什么变化的是,他依旧没有和少女说过话。
晚上,虎仲珊回到一个人的家里,和自己那骄傲的苍鹰说了会话,就掂着一块打鸟的鹅卵石回卧房了。
他的家就在山脚下,为了规避一些毒虫毒物,盖成了简易的两层小木楼。
虎仲珊住在二楼,他躺在床上,燃起一支蜡烛,借着烛火看起书来。
书页受潮严重,泛黄的边角都有些卷了。
虎仲珊却看得很自在。
静心幽坐闲无事,他的家就在山脚下,为了规避一些毒虫毒物,盖成了简易的两层小木楼。虎仲珊住在二楼,他躺在床上,燃起一支蜡烛,借着烛火看起书来。
书页受潮严重,泛黄的边角都有些卷了。
虎仲珊却看得很自在。
静心幽坐闲无事,
2,路上又坐上了来时的那艘船,船夫小哥儿特别停在岸边就等着鄞诺和温小筠回来搭乘。
远远的望见了鄞诺,正蹲在船头吃馍馍的船夫小哥儿立刻兴奋的蹦了起来,高高的挥起手朝着鄞诺和温小筠打着招呼,“鄞头儿,温刑房!这边!”
鄞诺看到芦苇荡里忽然蹦出来一个人,立刻勒紧缰绳朝着船夫小哥儿奔去。
等到了木船近前,鄞诺、温小筠、佘丕纷纷下马。鄞诺接过佘手中缰绳,摆手指向木船,礼让着说道:“前辈,您先请。”
听到鄞诺的话,船夫小哥立刻把手中的馍馍塞进怀里,又胡乱的抹了把嘴,上前探身伸手,就要先拉白发白须的佘丕上船。
谁知佘丕却退后了一步,摆着两只手,笑眯眯的说道:“哎呀呀,老夫眼神儿虽然不好,眼力见儿却还是有的。小鄞呐,你媳妇儿毕竟是个女儿家,年纪又小,你该多照顾多照顾她才好。
你先扶你媳妇儿上船,一两匹马,老夫还是牵得动的。”
这话一出,差点把船上的船夫小哥儿吓得直接跌进水里。
他惊愕的瞪大眼睛,满脸懵逼的盯着鄞诺。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才出去不过半天光景,怎么就到处跟人说他们两个大男人是夫妻情侣了?
是他耳朵不好听错了,还是他刚才馍馍吃的太干,噎傻了出现了什么幻觉?
这样想着,他不自觉的干咽了一下,不想却叫嘴里残留的馍馍渣真的噎了一下。
他立刻躬下了身,挥手捶着胸口,猛烈的咳嗽起来。
原本温小筠和鄞诺听了佘丕的调侃,也都黑了脸。
温小筠是一直都不喜欢这个说法,尤其还当着别人的面,万一要是外传了出去,以后又叫她这个大男人的脸往哪放,往哪放?!
虽然对于温小筠被误认为是女人这件事,鄞诺是真的打心眼里高兴开心。
对于他们两个是夫妻的误会,他的内心深处也忍不住的有些小雀跃,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
现在多了一个船夫小哥儿。
凭着他对船夫小哥儿们的了解,今天他们知道了,整个河道就知道了;后天半个兖州江湖就知道了;大后天整个兖州公门衙役们也就都知道了。
这样下去,他可真要丢人死了。
不行,绝对不能叫误会跟着船夫小哥儿回到兖州城。
这样想着,鄞诺立刻皱起眉,郑重其事的向佘丕解释着说道:“佘前辈,后面那位虽然经常扮女装查案,可的的确确是个如假包换的男子汉。我和女装的他在外假扮夫妻,完全是我下属猫耳朵出的馊主意。说是这样出去查案走访,才不会引人注意,叫人防备。所以,我们哥俩的关系,跟您看到的其实完全不一样。”
说着他从佘丕手中拿走缰绳,转手交给后面的温小筠,“你负责牵马。”又对佘丕用着不容分说的语气说道,“佘前辈,您是我们这里年纪最大的,晚辈搀着您上船那是理所应当的事。”
后面温小筠听了,也跟着一起附和,“鄞诺说得对,佘前辈,您就别客气了,您那么高的身份,晚辈们敬让着您,都是应当应分的。”
她知道,佘丕忽然谦让起来,其实并不是真的要谦让。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