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郎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失了神般的喃喃自语道:“这,这怎么可能?我一直以为师父是从乱葬岗里带回了我的干尸,逆天改命才救回我的命。”
温小筠放轻了语声,小心的安慰着说道:“如果没有经历过这一切,七郎与娘子肯定不会相信干尸改命这样荒唐的事。
这事可怕就可怕在,神秘高人那一队人创造出了一个虚假的事实。在场所有的人都见证了这个事实的诞生,便以为在那事实基础之上发生的一切也是现实。神秘高人的手段果然高明,正所谓当局者迷,他是把现场所有的人,都弄成了当局者。”
骰娘子担心的看了自己丈夫一眼,目光复杂,“七郎,妾身在赌坊那么多年,看惯了各色人等。小官爷说的不错,这种戏法在巾门行当里,实在不算什么。尤其你家师父本来就擅长一些神鬼手段,别说用障眼法将你与另一具尸体对调,就是更不可思议的事,你家师父肯定也能办到。”
田七郎的脸色沉了又沉,似是回想起很多相关的事情。
温小筠看准时机,赶紧趁热打铁的加了一把柴,“七郎,骰娘子,我这里还有一个问题,要与你们二位确认下。”
骰娘子转过脸来,“小官爷请讲,只要是我们只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七郎可曾对师父和那些师兄弟说过娘子的事?他们可知道七郎与娘子私下沟通串联的事情?”
七郎直了直脖子,没有任何停顿的回答道,娘子的事,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倒不是为了防备谁,只是多年前,自打娘子进入赌场时,就三令五申的交代于我,绝不能在赌坊与她相认,或是表现出任何熟悉的感觉。
赌场人太杂了,一个不留神,就会不知被什么心怀不轨的人抓住把柄。进而就可能给家人带来一些难以预料的灾祸。
这么多年下来,我和娘子就养成了在外绝不表露感情的习惯。
而且这次行动之前,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在销金窟碰到娘子。虽然在踩点时,看到了娘子,后来也私下相会了,就是习惯性的没有对任何人说。”
骰娘子也跟着附和着说道:“这恐怕还要归功于我前后,两任东家,武承修与郝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