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娘子也吃了一惊,随即冷笑着说道:“这不是白天里带着主人四处赌斗的小仆人吗?怎么现在连脸都不给看了?”
温小筠淡然一笑,揖手行礼,“不慢各位,在下乃是狐家人,一到入夜,黑色的面皮就会脱落,同时脸上长出一层绒绒的短毛来,为了不吓到别人,晚上这般时,都会遮面示人。”
说着温小筠又直起身,“只是不知骰娘子夤夜前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比如,还想买下我们公子这只鹌鹑?”
温小筠要一千两,骰娘子笑笑,你们真是敢开口呐,不过一只鹌鹑。便是小哥白日里骑的那匹骏马,也不过千金之价。
卖了鹌鹑后,温小筠叫王成连夜离开客店。
王成害怕,说这么天色这么晚。
温小筠皱眉说道:你忘了在京城时,是如何丢了随身银两的?
是在客店。
后来讲给你鹌鹑能赌斗的人是谁?
是那客店帮你雇的车夫。
后来又是谁卖给了一批弱鹌鹑的?
是这车夫介绍的店家。
他们这一连串的套路,根本就是设计好了。
只要能叫他们看上的肥肉,这样一环一环的叫他们盘剥到底,最后怕是连骨头渣都不会剩下。
更何况现在你身上多出了几百两银子。现在还不赶紧走,留着叫人图财害命啊?
要知道人家客店图财害命,那也是很辛苦的好不好。
就是那整个的尸体,处理起来就很麻烦。
省事一点,直接毁掉面部,脱掉衣服扔进河里当做饿殍浮尸。
讲究一点的,把人身上所有筋肉都割下来,骨头剁碎喂狗,人肉混成包子馅,卖给周边百姓。
听到这里,王成差点没吐了。
他连忙收拾起散落在外的衣物,忙不迭的催道:“咱们快走吧。我王成不过二十多岁的岁数,还没跟媳妇亲热几年,也没能重新光耀王家门楣呢。不能死,这钱更不能丢。”
温小筠一把攥住王成手腕,“也不能这样就走了,你在泉城已经得罪了不少人,更叫很多人看着眼红。现在就这样带着几百两银子,怕是还没走出泉城,就要叫人生吞活剥。
你得按照我的计策来。
王成疑惑的问道:“什么计策?”
温小筠神秘一笑。
两分钟后,王成披着中衣,拉着温小筠的手,一面送她走出客栈,一面对她语气恳切的嘱咐道:“有劳小哥跑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