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王成继续说道:“王成本来想要报官,可是连写状纸的钱都没有了。好在住店的掌柜为人很是仗义,他退出一半的房费来,要供王某回乡。
王成一开始也不愿意放过偷东西的那些贼人。
但是又一想,正所谓有官府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就又打消了告官的选择。一路回乡。
可是回乡路上,却是越想越觉得无脸见家人。
回到鲁地之后,恰巧听到说泉城这里有斗鹌鹑的,光是能赢一次,就几乎有几两银子进账。而且就在馒头山附近,还有名震整个鲁地的骰娘子专门组的大赌局。”
一听到骰娘子,温小筠和鄞诺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鄞诺看了温小筠一眼,温小筠同样回过去一个表情。
他们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销金窟已经被人一锅端了,郝掌柜也被人抓了,如果骰娘真的是内鬼,现在即便亮出名号来,也不会有人追究。
又听王成继续说道:“于是王某人最后又把手中几两银子换成几十只鹌鹑。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刚刚买到手的鹌鹑就发生了不可逆转的问题。
第一天先是有一个鹌鹑无怨无顾的死了,后面竟然发展到机会全部的鹌鹑基本都要死光了。本来还听人说,即便入不了大赌局上收鹌鹑人的法眼,只要能赢上几场,回点本也是好的。可是不成想我的鹌鹑竟然一下子都快死没了。这下还把婆婆一生积蓄搭进去了,叫我怎么有脸活下去啊?”
说着男子捂着脸又哭了起来。
鄞诺按住他的肩,“别怕,我有办法。”
男子恍然抬头,哭得一塌糊涂的肿眼泡死死的盯着鄞诺,“兄台有何良策?”
鄞诺直起身子,转脸望向滚落在草丛间的鹌鹑笼子,目光幽幽,“那么多鹌鹑都死了,只剩下这一只,一般只有两种可能。病死,或是被这只活的给斗死了。如果是第二种情况,未必不是件好事。
多少斗鹌鹑的老手,把了多少年鹌鹑,都遇不上一只真正狠戾的好鹌鹑。这本就是件可遇不可求的事。”
听到鄞诺的话,王成顿时精神了些,他急急抹掉脸上眼泪和鼻涕,一把拽住鄞诺衣袖,满脸恳切,“若是兄台能帮着小弟把好这鹌鹑,只要到了家里给的本钱,其余能赚多少,小弟都愿意双手奉送。”
鄞诺十分豪爽的一摆手,“哎?兄台哪里话?都在江湖上行走,几十两银子又算得了什么?如果真能把这鹌鹑把出来,小弟绝对的分文不取。”
王成的目光立时有些疑惑起来,“不要银子?那,那兄台要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