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是芙蓉帐暖日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了。但是老崔家的糟心事却没有因此减少。这不,把祖宅卖了,换了个皇帝戴过的玉扳指的崔道融见玉珍好多天没去找她,再加上自己也缺钱花了,自己那从小懦弱无用,被人欺负惯了的愚蠢兄长竟然没有送钱过来,这可真是让他着急上火,不得不自己亲自过来找他要钱了。
这天傍晚,店里已经没有客人了,崔道融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右手上提笼架鸟,那笼子里的鸟可是价值不菲的画眉,要按照八旗子弟的方法来喂它,那简直跟伺候祖宗一样难伺候。
“哥,嫂子去哪了?”崔道融左看右看,都没看到玉珍,眉头顿时一皱。
“跑了。跟一个小白脸跑了,还把我的钱也卷走了。”崔道宁叹了一口气,那神态可真是毫无破绽,也难得他有这么好的演技。
崔道融一听就不乐意了,多好的嫂子啊,她怎么就跑了呢?不是前几日还说要和自己长厢厮守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道融怒骂道:“果然是表子无情戏子无义,哥你对她这么好,她怎么就能一声不吭说跑就跑了呢?”
崔道宁不紧不慢地搬了张椅子,让他坐下,自己也坐在椅子上,叹息道:“我和她结婚多年都无所出,她另攀高枝跑了我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可怜我辛劳半生存下的好几千大洋都被她卷走了!真真是气煞我……咳咳……”崔道宁心神激荡之下,竟然咳出了鲜血!
崔道融见状也是心里一喜,心道这个窝囊废要是死了,这些祖宅不就都是他的了吗?赶紧死吧你!
“哥,你也别太伤心了。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不要也罢,跑了就跑了吧,你再娶一个漂亮的过门就是。可千万别气坏了身体……”
崔道融假模假样地要去扶他,没想到崔道宁见了他手上的扳指,顿时大吃一惊,抓着他的手厉声问道:“你这扳指是怎么来的?”
“哎……这是我卖了铺子换来的,这可是前朝皇帝戴过的玉扳指,咱呀,也做一回皇帝的梦……”
崔道融说的轻松,崔道宁一听又是大声咳嗽了起来,鲜血又喷出了不少,他气不打一处来地说道:“你……你竟然把祖宅给卖了!你这个不肖子孙!”
“我卖了祖宅又如何!你当初好好的神仙不做,不也谁都没说一声嘛……”崔道融幽幽地说道,“我今儿个来是来找你这个哥哥要点钱花的,你总不至于让我这个亲弟弟饿死在外面吧!”
崔道宁颤巍巍地指着崔道融:“你……你……你……”他嘴里吐出一口血来,仰头晕了过去。
“废物就是废物!”崔道融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自地从他身上拿走柜子里的钥匙,把里面的二十九块大洋全部拿走,这才提着笼子离开了。
崔道融走去不久,崔道宁才站了起来,什么也没说地关上了大门,吃了几个包子就去睡觉了。
“好一出手足相残的大戏。既然你崔道融已经起了杀人的心思,那就好好做吧。不过千万别在这里生事,我可不想看到这个清净之地被血给玷污了。”
薛天给崔道融下了夺魂咒,准备让两人如原著般去水里同归于尽去。这回崔道宁代替玉珍去死,倒也是功德一件,可谓可喜可贺。
“坏人……你什么时候带人家离开这个破地方啊?”玉珍躺在薛天的怀里,含情脉脉地说道。
“小宝贝,不要急,就快了,等过几天,我就带你去北平玩。我们好好地去逛逛这个国家的心脏。”薛天轻轻地捏了下她的鼻子道。
“你说话要算话啊!我这辈子还没出过远门呢!不算话的话我就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