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
此时殿下身边只有自己一人伺候,现在又叫她远离,谁来照顾殿下呢?难不成是让瑞王?
瑞王虽是殿下亲兄,但到底是个男子……
花花正迟疑着,就见瑞王抬起了眼来。
这一次,她对上了他的视线。
自幼习武的她从不是胆小之辈,可即使如此,她还是被这双冷漠到了极致的眸子看得浑身一僵,半晌不能一动!
他的眼神很难用言语来形容。
冷得好似谪仙俯视,但又透着让人不易察觉的杀意。
没错,她竟从瑞王的眼里看到了杀意。
她身形一僵,怔愣地看着傅远舟,但这一次,她却说什么也看不到那些情绪了,只能从这双美丽的眼睛里看到冷凝。
花花迟疑了一下,看向阮诺。
她家殿下向来无知无觉,再加上病得厉害,倒也没管这些无用的事,只自顾自地闭着眼睛。
如此,她也只能恭敬退下。
花花走后,殿内便只剩下了傅远舟和阮诺两个人。
傅远舟握着手里冰凉凉却带着潮意的小手,小心地用温水帕子擦拭,动作轻柔地好像对待什么珍宝。
许是生了病,阮诺的手软绵绵的,像是提不起什么力气来,傅远舟越擦,心里的烦躁就越盛,恨不得让小鲛人立马活蹦乱跳。
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他只能不停地将帕子浸湿,然后轻柔地擦拭着阮诺的身体,从手心到腕子、再到……
察觉不太对劲儿的阮诺睁开了眼睛,见傅远舟的视线落到自己腕间的守宫砂上,不由得愤然开口:“是虫儿!”
“我的屋子里有虫儿,它趁我睡着就咬了我!”
她控诉道。
傅远舟:“……”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虫儿?”
“嗯!”
阮诺虽然生了病,全身上下都没有什么力气,但提起虫儿,她还是气得厉害,道:“哥哥!你都不知道,前几天这红痕有多明显!我的腕子上都是印子!这几天红意消了些,但也能看得清楚!”
虫儿?
傅远舟哑然失笑。
他早就知道小鲛单纯,却没想到她竟单纯成这样,难怪她没有暴怒、也没有调查,原来是将他当做了虫儿。
真笨。
这小笨鲛也不想想,什么样的虫儿会专可这守宫砂的地方咬呢?
傅远舟不自觉地用指腹轻轻地抚摸着这抹红痕。
一下、两下……
“唔……”
傅远舟微微一顿,问:“疼了?”
阮诺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只是有些奇怪。”
那处是象征着女子贞洁的地方,就这样被傅远舟有些粗劣的指腹摩蹭着,阮诺会觉得奇怪倒也正常。
“奇怪?”
傅远舟似是不解。
“哥哥不知道吗?”阮诺有些奇怪:“这是守宫砂啊!”
傅远舟看她。
“唔,据说是检验女子贞洁的地方,”阮诺想了想:“我不懂。”
小鲛病得厉害,声音很哑,哪怕是轻声说话,也带着股难言的哑劲儿,傅远舟看了她一会儿,轻叹了声,又拿着帕子轻轻地擦拭起阮诺的身体来。
从手心到腕子,再从腕子到脸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