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多,但王尘也很知足。
这二十来个紫罐,他没有急着开。
比起罐子方面的收获,倒是他跟甚平之间,关系颇有进展。
可能也是看在他白胡子海贼团船员的身份上,甚平一开始虽对王尘的种种颇有微辞,却也没拒绝跟他接触。
而这几天,聊着聊着,甚平突然觉得,王尘是个好兄弟。
“所以啊,人生在世,义之一字,重诺千金!东京五鼠,可歌,可叹!”
一段《三侠五义》讲下来,俩人直接成为至交好友。
毕竟,懂得“侠义”二字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坏人呢?
于是,甚平一反常态,这才过去不到三两天,已经一口一个“王尘老弟”,叫得亲切。
王尘也不客气。
就跟他讲大侠那一套。
从路见不平,锄暴安良,再到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总之是一套组合拳下来,差点把甚平腿都给忽悠瘸了。
不过,他这也不算是骗人。
毕竟,这其中的一些观点,他也是认同的。
讲侠义故事以交好甚平,这就叫方式方法。
找对了方式方法,投其所好,不怕咱王某人交不到朋友。
甚平继续还在那里啰嗦。
给王尘讲着他们在鱼人街,年轻时的事。
讲着费舍·泰格大哥,带着他们在大海上锄暴安良,匡扶正义的好人好事。
言语飞洒间,说不出的舒畅与快意。
与之前沉闷的他,完全是判若两人。
但王尘已经不能再听下去了。
算算时间,已经差不多该到了执行计划的。
说是十天完成越狱,王尘不可能真的等到第十天,再临时抱佛脚。
想从推进城越狱,哪那么简单。
不经过一番周密的计划与准备,想就这么随随便便逃跑,怎么可能。
于是,等到夜深人静,甚平也快讲累了的时候,王尘突然出声,朝他道:“甚平大哥,我要开始行动了。”
甚平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越狱。”
王尘道。
心念一动,手上的镣铐已经不见。
就见他熟练地布置假身,打开牢房,临走之前,还朝甚平轻声叮嘱:“麻烦大哥帮我打打掩护,这一次,我要出去的时间,会很长。”
出去干什么,他没说。
但甚平很懂他的意思,当下点头,“放心,包在我身上。”
说完,他把头低下,一副昏昏欲睡模样。
王尘一笑。
人影一闪,已经出了囚牢门外。
此时夜色已静。
趴在墙上的监视电话虫也已经被电麻。
不远处的看守室里,值班的看守已经见怪不怪。
这批监视电话虫,似乎是年老,也可能是内部出了什么问题,老三天两头故障一次,过会便会好,他也不着急,更没有再大嚷大叫。
习惯是可怕的。
连看守都习以为常,可想而知,王尘这些天在监狱内的做事,有多顺利。
只见他体表电光一闪,下一秒便要消失在原地。
就听一道声音,如自九幽地狱般,幽幽响起:“小子,我看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