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立陶则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震惊当中。
作为鲁郡太守,他非常清楚燕贼反军是一支多么恐怖的反贼。
这是极有可能在短时间内彻底攻占整个丰州,成为第一个占据一州全境的反贼政权,将会拥有颠覆大晋朝的潜力。
因此,就算是在巨河县这边折了五万大军,刘立陶也并不认为燕王大军会停下战争的脚步。
可万万没有想到,这样一股反贼大军,居然在一夜之间就没了?
什么样的力量能够一夜之间消灭数十万大军?
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而且从军报的描述来看,那所谓的火流星只是消灭燕王反贼,并没有伤害到寻常百姓。
这可不像是天灾啊。
难道是人为?
可什么样的人能才做到这样离奇的事情?!
神仙也做不到吧!
一想到神仙这方面,刘立陶不可避免地把目光投向了崔恒,心里突然有一个念头浮现。
会不会就是他做的?
从刚才这位崔县令的言语来看,他应该在军报到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难道真的是他做的?
自己眼前的这位崔县令,将来的崔太守,有一夜之间灭掉数十万大军的能力?!
可太夸张了,太不可思议了!
让人难以置信。
这个猜测让刘立陶感觉头皮发麻,全身颤抖,他隐隐感觉到自己把太守之位让给崔恒,似乎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崔恒将几人的反应都看在眼底,朗声笑道:“这可真是双喜临门啊,惠世,你去让赵广拟一条告示,宣布全城欢宴三日,庆祝燕贼覆灭,一切开销由县衙来出。”
“是!县尊!”惠世行礼之后便要告退。
“先不忙走。”崔恒将他留下,又说道,“拟过告示后,让赵广置办一桌酒席,再叫上老陆一起,就我们四人,有一些事情我要交待。”
“县尊您……”惠世顿时领悟了其中含义,欲言又止,点头应道,“是县尊!”
……
在刘立陶准备搭建祭坛,把上表荐书烧给大晋朝廷的时候,
泰冲派等几大门派已经在鲁郡城行动了起来。
首先出现变化的是粮价,居然在一夜之间翻了五倍,让无数百姓慌乱不已。
接着就是煤炭。
现在临近入冬,正是百姓囤积煤炭准备过冬的时候。
往年这个时节,都会有煤炭经洪河从外地运过来销售。
可今年却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连一条运煤炭的船都没有了。
百姓询问相关商贾,也只得到了要再等一段时间的回复。
在煤炭之后,发生变化的还有布料、食盐、瓜果、矿石等等,要么是五倍、六倍的涨价,要么就是干脆直接没货。
这种毫无征兆,毫无道理,甚至毫无逻辑的市场变化,让鲁郡城里百姓不知所错。
最终只能纷纷前往郡守官署哭诉。
可却得到了太守早已不在城中的消息。
这顿时就让大量百姓傻了眼。
不过,寻常百姓终究是有几分怯懦,不敢直接反抗官府,但耐不住有人领头。
泰冲派等几大门派家族早就安排好了托。
在无数百姓来到太守官署前,却只能无功而返的时候。
他们“尽职尽责”地跳了出来,装作怒不可遏的样子,开始冲击官署衙门。
原本还有几分害怕的百姓们见有人带头,便纷纷响应。
这一下就让太守官署前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彻底维持不住秩序了。
作为郡都尉的陈同焦头烂额,心里不断叨念着:新太守赶紧过来吧……
与此同时,在一座三层酒楼的雅间里。
泰冲派外务执事孙磐石正与另外五人欢宴畅饮。
众人时不时看向窗外,远眺着一边混乱的太守官署大门,纷纷大笑起来,四周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哈哈哈!好戏,好戏啊!”
孙磐石指着太守官署的方向发笑,他喝了一口酒,志得意满地道:“整个鲁郡的民生命脉,都在咱们六人手里掌握着,咱倒要看看,那新郡守拿什么跟咱们斗。
“诸位,信不信那新郡守上任之后,不出三日,必定会亲自来给我登门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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