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左手军刺指在了他的咽喉上,那刺峰令他的咽喉微微刺痛。
他整个人如同被电击一样的僵住,瞬间凝固。
他自己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对身体肌肉的控制力如此惊人。
他都不知道对方的这一刺是怎么来的。
他根本就没有看见对方对他的攻击。
鹰蛇男很紧张,寒气从心底涌起,不可抑制。
他第一次触摸到了死亡本身。
那是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恐惧从心底深处泛滥而出,席卷身心。
在这之前,鹰蛇男从不相信所谓的武功。
他笃信一句话,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也多次实践了‘拳脚再好,一砖撂倒’的理论。
他的西瓜*刀也砍倒过无数的有名气的拳师好手,只要有准备,人多,手里有家伙,不管对方是什么门派的所谓传人,他都没有输过。
但这次,他仿佛是在梦游中,就被人用军刺指着了咽喉。
华子盯着鹰蛇男,头微微一摆。
很轻微很轻微的示意。
鹰蛇男秒懂。
他立即后退,后退到了安全距离上。
等他停下来,才发觉自己全身冒汗,汗流浃背。
冷汗!
就好像身体里有某个专门管制冷汗的开关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给打开了。
后怕淹没了鹰蛇男的身心。
他第一次知道了世界上有他根本就惹不起也根本就伤不了的人。
一念至此,他瞬间心灰意冷。
跟着大老板冲锋陷阵大富大贵的威风和扫荡一切的豪气几乎烟消云散。
其他的几位小弟不过才迈出两步。
他们看见了自己的老大的突袭气势顿盛——有人带头的示范作用是具有强烈的鼓动性的——但是几乎是下一秒,他们的老大就被对方胁迫住不敢动弹。
这也令兄弟们停止了动作。
在见风使舵仗势欺人和见势不对立即撤退等品质上,这些小兄弟们的天赋都是很优秀的。
华子出手迫退了鹰蛇男,镇住了其他几位冲动为王的小弟,他的左手军刺又回到了谭德安的面前,指着他。
谭德安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心里很吃惊。
他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如此身手的人物。
在这之前,他只在电影电视上看见过这类牛逼人物。
他并不认为现实世界里会真的存在这样的家伙。
而万万想不到的是,那个老实愚蠢并迂腐的阿泽竟然有这样的兄弟。
他是因为身后有这样的兄弟才有底气和他叫板的吗?
华子盯着谭德安。
目光也是一种语言。
谭德安读懂了华子的目光语言。
他不再迟疑,也不再说什么场面话,很明显对方根本就不和他说什么场面话了,也不会给他什么台阶之类。
不过几千元工资,犯不着被对方在身上来几下军刺。
军刺和西瓜*刀不同,能捅穿他的身体。
谭德安数出了一瓶酒钱递给华子:“唐兄弟,这是阿泽兄弟的工钱,我很抱歉,欠得有点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