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机缘巧合遇到我们,难道不是天意?“蔡佑见他犹豫,接着道,”道长放心,我们会写信给贵宗,就说是我们极力求着道长帮忙,道长才应允的。“
孙言初沉默半响,嘴里才勉强蹦出两个字:”好吧。“
次日一早,蔡佑便安排人带齐银两行李护送孙言初,三人打马驰骋,晓行夜宿,一路向南。孙言初从未骑过马,但他天资聪颖,手脚灵便,练习了几日,已掌控自如,自古英雄出少年,十四岁的少年血气方刚,自然喜欢骑马,四人之中他竟时常跑在最前面。
几人过了河北,穿过河南、湖北,这一日已是到了江西境内。拓跋宗临西南三面环山,北部是平原、丘陵山地,江湖众多,一年四季秀水清山,时至四五月,满山的杜鹃花盛开,沿途都能看见一丛丛,一簇簇杜鹃花红遍山坡,水田蔬圃连绵之间,松柏森映,更显得山花色彩浓艳,暗香绵延,宛然江南景色叫人流连忘返。
孙言初自离开蚩尤宗,心中时常挂念师兄和师父,此时心内还觉得有些犹疑,自己擅自做主做这件事,不知是对是错。
这样想着脚下的路却是越走越宽,不知不觉几人一路风尘,午间时分已到了一个小镇,路边有个茶点铺,几人略有倦色,见快到西山脚下,便停了下来,当下将马拴在铺子外面的大树上,进茶铺稍适休息。铺子里只有一桌客人,像似很久没有客人进铺,见他们三人进来,间衣着服饰略有不同,不免多看了几眼,与此同时,这四人也扫了那座上客人一眼,均是素衣女子,其中一人年纪稍长,容色极冷,另三人年纪相仿,容色稚嫩。
几人落座后,要了几份点心和一壶好茶,甘甜的茶水入喉,消减了奔波的疲惫,困乏的时候,吃着入口软糯的糕点,无疑是一种享受。
那边的几个年轻的女子像是在这边几位没进来之前就在谈论什么,其中的一位女子继续说道:“师姐到底去了哪里?怎么找了几日也找不到?”
另一个女子道:“你不是和师姐最要好吗,怎的也不知道?”
又一女子道:“她一定是,去了拓跋宗。”
“······”
“······”
“拓跋宗?难道她去找遥华?”
“我,我只是猜测。”
“她怎么这般糊涂,我女娲宗的人历来遵循宗规绝情绝爱,她身为女娲宗大弟子,不以身作则,竟做出这样的事!······我们走,去拓跋宗。”
这边几位边喝茶边用点心,一转头,那边几人已离开茶铺不见踪影。
孙言初身边的一人道:“是女娲宗的人,他们也要去拓跋宗!真是天大的奇闻,这拓跋宗居然与女娲宗有瓜葛。”
另一人道:“三大宗门隐士鲜少现世,怎得此时都下山?”
先前那人道:“这三大隐士宗门,每年都会有弟子下山历练,咱们身边这位道长不就下山了?”
孙言初不置可否。
他这次全然是被人胁迫,阴差阳错入世。
俩人正要说三大隐士宗门的来历,突听茶铺外有打斗之声,几人忙抽身来到茶铺外。只见五个人各执兵器和两名道人在交手,这三人其中一人单掌挥出,出掌极快,这人功夫练的极稳,进退自如,接着一掌自右向左,一名道人来不及躲闪已被击中,虽中了两掌,道人却丝毫没有受损,显然这三人看起来十分厉害,实则金玉其表,败絮其中。道人内功修为深厚,然敌人众多,形式不容小觑。
孙言初道:“去帮忙。”
“帮谁?”二人茫然道。
孙言初道:“当然是······”
话音未落,三人齐上,这五人见来了帮手,先是一怔,继而道:“你们中原武功不过如此,又来几个送死的。”说着,抡起手中兵器,招式越发硬砍猛劈。孙言初的剑威力十足,他只用了三招,接着塌奇门走偏风,一招“微风扫月”刺向其中一人心口出,那几人见他身手了得,忙叫道:“饶命!”
身旁的人忙喝到:“滚。”
孙言初收剑入鞘,那几人早已吓得逃之夭夭,再看这两位道人转瞬间不见踪影。